别墅院子里亮起了灯,她全神贯注在电脑里,没怎么注意。
像往常无数个夜晚那样,她觉得没什么不同。
直到听见楼下响起母亲与人交流的声音,她才陡然抽回神。
床边趴着的叭布早就来了精神,直起身不停摇晃尾巴,在她椅子旁走来走去。
任令曦看了眼自己的打扮,随后把腿放下来,重新在电脑前坐好。
脚步声上了楼梯,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一颗心好像吊起来跟钟摆似地晃。
她的房间门没锁,半开着,贺云朝走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叭布兴奋地扑到身上,两条前腿搭着贺云朝的大腿蹦跶,金毛狗的大尾巴都快晃成了大扫除的鸡毛掸子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
她假装没在意,十指在键盘上快速打字搜索下一个关键词。
结果没想到贺云朝也没和她打招呼,而是先半蹲下去,就地和叭布玩起来。
两条狗。她腹诽。
任令曦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打字越来越快,打字声也越来越大。
盘腿坐在地上的贺云朝终于在叭布的热情攻势下抬头,“你在忙什么?”
叭布还扑在他身上,舔他的脸。
任令曦没转头,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氛围灯,金红色的光打在角落,再然后是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坠下些微光芒。
屏幕的白光照亮她的脸,任令曦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鼠标切换到下一页。
“工作。”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瞬,旋即站起身,走到她背后,一只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倾身凑过来看屏幕里的内容。
“你都请假了。”
“请假了不代表工作会自己消失,它只是以一种被压缩得更沉重的形态出现在我的未来。”这被她称之为:工作守恒定律。
贺云朝总觉得她意有所指,“我今天下午交了案件报告。”
“我知道,而且因为家里的电脑上不了调查局的内部网络,我是直接被档案科一个电话打过来质问我交的是什么。”任令曦拿起桌上的手机摁亮屏幕,给他看通话记录。
贺云朝揉了揉眉心。
“你要是平时工作有你在现场出勤时一半的靠谱,我压力会减少很多,半桶水先生。”
贺云朝的头埋到她颈间。
“不是,有些东西简要点写明明也能懂。”他声音闷闷的。
“你那已经不能叫做简要了。”任令曦叹了口气。
他重新抬起头,“所以那和你搜索元旭什么关系?”
“我在看昨天慈善晚宴的后续报道,常镇川这一手真的很绝,直接将网上的民调支持率差距缩小到4个百分点。但是那个联合党的候选人元旭也很厉害,常镇川抛出的证据被他一一反驳,网上质疑常镇川的人也有,还有一种舆论观点是即使相信这都是元旭的手段,也因为阶级矛盾,认为那些参与慈善晚会的大人物本性如此,而且常镇川连一个慈善晚会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更不要提守护联邦。”
“有些时候带动这种风向,正是这些竞选团队的手法。”
“我知道,所以说政治可真让人讨厌。”任令曦支额的指尖捋了捋头发,“不过我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嗯?”
“今天我催鉴证科拿了实验室的化验结果,烟雾机里的残留物初步确认是Hox27的改良版,暂且叫它Hox28吧,虽然可能中间还有过其他改良的产品。”
贺云朝皱眉,“……只是一个下午你到底都做了什么,有好好休息么?”
“不是稍微发泄了吗?感觉好很多。”说完,任令曦轻咳了一声。
中午那时候她是有一些失控的,意外的是贺云朝竟然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