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姿态,在旁人看来确实非比寻常的暧昧。而且他声线浑厚低沉,总算让任令曦明白了通俗的低音炮音嗓是什么样,一句话沉幽幽撂着让她耳道都跟着发痒。

常镇川说:“那张警告函是假的。”

任令曦步子一顿。

常镇川带动她继续缓步慢舞,“我怀疑竞选团队里有内鬼,所以下了一个饵,让团队里的人知道慈善晚宴这一天会有人捣乱。”

任令曦略微思考,“然后?”

“政坛就是尔虞我诈的地方,对手总是会在某个时候给你出其不意的一击,越临近投票日越容易发生意外。”常镇川语调平稳,仿佛只是在和她闲聊,事实上也是,“策划一个意外也需要时间,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放在可控范围内,最好还是由我主动提供它发挥的空间。”

“这场慈善晚宴就是你的可控范围?”

常镇川笑笑,“你想想,如果没有这场慈善晚宴,对手可以在临近投票日的任何时候找我麻烦,但是有了这场慈善晚宴,加上有一个不在预料范围内的场外威胁,对手完全可以顺势加码,再把一切乱子都归咎到那个场外因素上,他们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常镇川目色清明,以绝对冷静的姿态阐述道:“有什么比自己的敌人在万众瞩目的慈善晚宴上引发乱子更劲爆的抹黑方式?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可能错过。”

“余Sir也知情?”

“不。”常镇川抿唇。

“所以这就是‘请君入瓮’?而我也不过是你请来的,被蒙在鼓里的演员之一?”任令曦眯起眼。

“不能这么说,”常镇川眄了眼视野中令曦小巧的耳尖,又撇开目光,“危机是存在的,我抛出了这个饵,鱼上钩之前就肯定会挣扎,有人护着我并非没有必要。”

任令曦有一丝不悦,“然而你现在才告诉我,这是你自己惹的麻烦。”

“理论上任何冲着我来的危险,都算是我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