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那天可仁至义尽了吧。我是在帮你。而且,录音也是你自己偷听的,你自己先误会的。”
“嗯,你从来都没错。你说得对。你怎么说怎么对。”安鲤回头想抓大衣,但抓不着,“我真不想跟你说话了。累。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就是要走了。我要回家!”
许少卿拦着安鲤的身子,他就盯着大门,弓着腰执意往门口用力走,像是一个顶着暴风雪勇敢前行的旅人。
许少卿拦腰抱紧他:“我不懂。怎么不给你上就过不下去了?明明一开始我就是上面的,你不早都认了吗?”
安鲤声音激动中带着鼻音:“对,你就是不懂。你从来都不懂。我今天已经36了,我比你大九岁了。可你他妈还拿我当傻子涮!”
说到这,醉鬼似乎更加力大无穷,不顾一切,抓住柜子边用力往前挪动,大衣和蛋糕都不要了。
“我没有……我没有!行了!”许干脆直接把他从地上拔起来,扔在床上,压上去。
安鲤扭头不看他。
“……好。”许少卿咬牙说,“这回是真的。行吧。”
安鲤又把头转回来,看他。
“你等着。”许腾地一下起身,进到洗手间里去了。
他不放心地又探出头来看,安鲤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仰躺在床上,只是用一只手臂捂住了眼睛,胸口一颤一颤的。
许少卿抠着墙壁皱眉看了片刻,就又进了洗手间。很快,浴室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过了会儿,安鲤被鼓胀的小腹闹得发酸,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走肾。于是他坐起来,擦擦眼睛,看到了那个很好看的蛋糕盒子。
他走过去,用此时不那么太灵活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吃了一口蛋糕。他回想起空中餐厅很难订到的观景座位,红霞中下美丽的城市,还有许少卿说的“情人节快乐”。
还有许少卿喂给自己的绿茶饮料,一起坐在车后座时拉着自己的手。
他呆了一会儿,再次想起自己还没有走肾。于是他就走进洗手间。他先摇摇晃晃地扶着鸟解决了一下,然后冲了水,又站在浴室门口,把头探进去看。
他的脸还是红扑扑的。眼睛也是。
许一直神色凝重地靠在浴缸里望天。看见他,就对他伸出右手,亮出刚刚被他啃得锯齿状的发白的指甲:“你看我这个习惯。如果我把手指放进菊花里去,以后我就有心理阴影了。我就没法再啃指甲了。”
安鲤看他像个可怜巴巴的落汤鸡一样蜷起身体卖惨。
安鲤低声说:“你那个手指放进我里面好多次了……”
许高声说:“我知道!可我现在就是做不到!”
他捏了会儿手指:“要不你帮我吧。”
安鲤就走过来,蹲下,靠在浴缸边上。
“我帮你?”
许少卿看着他,五官纠结。过了半天,干干巴巴地说了一个字:“嗯。”
他双腿扭曲了半天,慢慢打开了一点缝隙。
安鲤把手搭在许的膝盖上,然后顺着大腿里侧,小蛇一般往深处游走。他看见许腿根上修长利落的肌肉线条一下就攒起来,腰也绷直了,嘴抿成了一条细线,使劲儿低着头,紧张地盯住自己那只手。
“……”
安鲤的手慢慢停住了。
“我困了。”他说。
他要站起来,许少卿一把拉住他:“别走。继续。”
安鲤:“算了吧。”
许:“我都说了你就给我弄完!我能行。再说,你不说你会轻轻的吗?……不。不是,本来我也不是怕疼。反正……你快点吧赶紧的!操!总之!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你记住了!”
安鲤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