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点头。
周先予便松开了搂着沈栖迟腰的手,利落地脱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伸手要再去扶沈栖迟,柔声道:“宝贝抱歉,下次来见你我一定注意好吗?”
沈栖迟不受他的哄,率先往后退了一小步,不大满意地道:“都脱掉。”
周先予笑了笑,带着点无奈,“不可以都脱掉。”
沈栖迟皱眉:“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更讨厌我。”周先予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沈栖迟沉默了,用一种迷茫,仿佛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对于周先予来说无疑是一记重锤,他向前一步,这次直接强制性地抱起了沈栖迟,“洗澡还是睡觉?”
沈栖迟喝多了脑袋有点转不过弯,周先予一问问题,他就没办法想别的了,“洗了睡。”
“好。”再次抱到沈栖迟,这让周先予不稳定的情绪安定下来。
周先予往浴缸里放满水,把水温调节到差不多,他正犹豫着要帮沈栖迟洗,还是做个正人君子去外面等,结果回身的时候发现沈栖迟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周先予的眸光暗了暗,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看着沈栖迟面不改色地从他跟前走过,抬脚踏进浴缸里。
泡到温水里的那刻,全身的毛孔好像都打开了,沈栖迟总算没那么难受了,但热气很快升腾起来,把狭小的浴室变得雾蒙蒙的,沈栖迟被蒸得更晕了。
好一会儿后,他奇怪地看着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的周先予,“你不帮我洗?”
周先予帮沈栖迟洗澡的次数数不胜数,已经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了,偏偏在沈栖迟好不容易愿意亲近他的现在,他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鬼使神差地,周先予走过去,半跪在一旁,握住了沈栖迟刚刚被梁殊牵过的那只手,一手在水里反复摩挲着,他没有像之前那般粗鲁,可仍旧伴着不自知的执拗,眉眼也跟着阴沉下来。
“剁了吧。”
安静之中,沈栖迟忽然出声。
听到他的声音,周先予一下子回过神来,“什么?”
沈栖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看着他,很是无所谓的态度,“洗不干净的,剁掉吧。”
周先予微怔,接着牵起沈栖迟的手,试探着放在唇边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抬眸,心情可以称得上是忐忑地看向沈栖迟。
沈栖迟没出现抵触的反应,就这么盯着他看。
周先予便松开了牵住沈栖迟的手,转而伸手捧住了沈栖迟的脸,他一点点地凑近,但到底不敢吻下去,只是用额头贴着沈栖迟的额头。
“我只是受不了别人碰你,我之前那么说是吓你的,你知道,我舍不得的。”周先予低声道:“宝贝,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沈栖迟没说话,只撇过头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明明搬家的话把东西放过来就行,但助理找的人直接把床都已经铺好了,床头的花瓶里还插着新鲜的玫瑰花,细闻空气里还有淡淡的未消散的消毒水味道。
沈栖迟洗澡的时候打湿了头发,周先予坐在床沿,把沈栖迟抱在怀里给他吹头发。
是面对面的姿势,沈栖迟双腿夹着周先予的腰,脑袋靠在周先予肩膀上,吹风机声音停下来的时候,他都有点犯困了。
“以后不喝酒了好不好?”
从分手的那天,他看着沈栖迟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一只手伸进胸膛里搅弄着,把他的心硬生生掏了出来,那里血肉模糊,想念是撒上去的盐,叫他痛不欲生。
吹风机被放在一旁,周先予抱住沈栖迟,心脏回到了属于它的位置,连日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