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才最可怕。

他下意识一缩脖,却看到面前的青年只是瞥了他一眼,抬起手慢慢揉了揉太阳穴。

应淮缓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供血不足带来的失明早已消失,心脏处虽然还是不舒服,但却是平日那种熟悉的憋闷感,而非那种被刀刺破带来的锥心痛楚。

而且他现在明显不是在那个冰冷充满血腥味的酒店房间,而是处在一个宴会酒局当中。

应淮脑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念头,他心中有些慌,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眼镜,却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