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临山村便流传起了凝妄言被县衙逮捕的谣言。
李婶初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惊慌失措地奔向凝家,紧张地拽着凝母的手连连发问:“珍娘,我听说言儿被抓进大牢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凝母脸上却显得异常平静,她不慌不忙地安抚李婶:“她李婶,你就放心吧。言儿这几天外出是为了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已经料到村里会有这样的传言,为了让我安心,还特地托人捎信回来了。”
李婶听完,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气愤地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妇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她迟早要烂掉舌头!”
凝母虽然面上带着微笑,但心中却难免有些担忧,她的言儿也不知在外忙些什么?
在一旁的俞知许,面色不佳,眼中仿佛有波涛在汹涌,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出了门,直到日落时分才阴沉着脸回到家中,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今日一整天都在镇上打探消息,却一无所获。他痛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袖中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
前一天,秦书向县老爷递交了拜帖,本以为凭他们秦家在清元府的地位,事情能很顺利,结果却未能如愿见到县太爷。
据打听,县太爷的老娘病危,最近都不见客。秦书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正在焦急等待的姐姐秦烟。
秦烟听完,柳眉轻蹙,心中一动:“弟弟,凝妹妹的医术十分高超,如果县老爷娘的病她能治,那这件事情是否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秦书闻言,眼睛一亮,拍手称赞道:“还是姐姐聪慧!我即刻派人安排此事。”
此时,凝妄言已在牢中待了两天。自从徐少富来过之后,再无人前来打扰。因为有空间的庇护,她并未受到什么委屈,反而过得颇为自在。
忽然,一串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领头的捕头装扮显眼,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凝妄言道:“凝妄言,随我出来。”
凝妄言心中猛地一颤,未知的前路让她难以揣测即将面临的是吉是凶。
穿过县衙后院曲折蜿蜒的长廊,转过弯,眼前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进的庭院。院内繁花似锦,假山与亭台错落有致,美不胜收。
小门口,一名小厮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他朝捕头轻轻点头示意后,随即转向凝妄言,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一个幽静的院子,来到一扇雕花漆木门前,小厮轻叩门扉,待门开后,恭敬地弯腰禀报:“大人,凝姑娘已到。”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低沉而威严的中年男子之声。
凝妄言踏入屋内,只见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宽大的漆色八方桌,桌后端坐着一位眉宇含智,素袍山水绣,发丝染霜,蓄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从其衣着打扮不难看出,此乃一位官老爷。
而在下首坐着的男子,则是玉面银冠,风度翩翩,他望向略显茫然的凝妄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如同春风拂面。
“凝姑娘,在下秦书。家姐秦烟承蒙姑娘精湛医术救治,现已康复,秦某在此深表感激。”言罢,他微微欠身行礼。
凝妄言闻言,心中顿时明了,感激地望向秦书。
秦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他接着说道:“凝姑娘,钱大人的母亲亦患有旧疾,近日病情加剧,不知姑娘能否施展妙手,为其医治?”
钱大人亦满含期待地望着她。他自幼失去爹亲,是娘亲辛苦帮人浆洗衣物供他读书,现如今自己终于有了作为,可娘亲还没等享到几年福,便病倒了。若娘亲真的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