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温景宜猝不及防,等回神,人已经侧坐在了他腿上。四周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浓厚强烈,温景宜整个身子僵住,大脑都有短暂的空白。
不同于往日里和他的拥抱,这样亲密地坐在他腿上,让她心跳都变得不正常,小脸倏地变红。下意识想起身,搂着她腰身的手臂却纹丝不动,她撼动不了分毫,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谢津南……”她有些手足无措。
他看出来了,仍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几乎把她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自己的黑影下,呼吸烫的惊人:“景宜,你刚刚为什么哭?”
以免她逃避,他直接就问了。
要是隔几天再去问,她能继续装聋作哑,那这件事又会不了了之。他好不容易试探出来的心意,不就回到原点了。
耳边吹拂而来的呼吸太烫,隔着两人的衣服,她都察觉到了他极高的体温,像是能把人烧化。
“我没有。”她心慌起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下意识否认。
“没有什么?”他语调不紧不慢,扣着她腰身的手臂缓缓用力,“没有哭?还是……没有为我担心?”
温景宜抬头看他,小脸还泛着红:“我那是被你吓到了。”
他一下说很难受。
一下又说浑身都难受了。
听起来那么严重,她当然会害怕。
谢津南虽然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把她吓哭了,但他不信,她的每一滴眼泪里,没有一点儿是因为单纯担忧他这个人,而不是她本身对“生病”这个词的讳莫如深。
第60章 如果沾上了感情,她明白,不是谁都可以洒脱
谢津南搂着她腰身, 把脑袋埋进了她肩窝里,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呼吸低浅, 可还是很烫:“真一点儿都没为我担心么?”
作为商人,秉着互惠互利,才会对他人付出成本。
感情却不是。
无论你为了得到某个人的心付出多大成本, 对方都可以让你血本无归。
谢津南深谙其中道理, 只是仍旧抱有希望。如果没有新婚夜的那番话, 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会比现在有进展得多。
他也不用如此瞻前顾后。
因为是夫妻的关系, 很多事情都应该是顺理成章。
“不可以吗?”温景宜其实很紧张, 手心发汗,还是故意这么问。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
从小到大,她被家里人照顾得很好, 从不让乱七八糟的男孩子接近她, 自从身边多了白衡保镖后,更不可能有男人近她身了。
凡是带有目的接近她的男孩子, 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白衡解决了。
以至于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
现在虽没体验过, 也大致清楚。
她知道谢津南想要什么,心中惶恐, 不知所措, 都不清楚该如何面对。
干脆把问题抛了回去, 不作回答。
谢津南似乎是已经预料了她的回答,轻笑着道:“当然可以。”
顿了下, 他说:“老婆想怎么样都可以。”
温景宜睫毛轻颤,推了推他手臂:“那你松手。”
还真是顺着杆子往下爬。谢津南不由觉着好笑, 倒是松了手。
“好。”
谢津南手才刚松,温景宜便连忙离开了他怀里,站到了离他两步之外,像是生怕再被拽回去。
谢津南见状,身子蓦地往后靠去,手臂抬起,捂住眼睛低笑出声。
男人的笑很轻,透着纵容。
温景宜耳根烫了下,只觉得羞恼:“你吃了药,差不多该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