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怪自己吗？

12

我扑进妈妈的怀里后，才后知后觉，一切都是真实的。

死去的妈妈，又回来了。

她一定是看我太可怜，才回来的。

“妈妈……我好想你……我……呜呜呜……”

话没说完，我就哭了。

大哭不止。

我想停也停不下来。

“好孩子。

“哭吧。

“妈妈给你靠着。”

妈妈不劝我，只是轻轻拍打我的肩膀，等我冷静下来，她再仔细端详我。

“宝贝。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小时候我给你喂得胖胖的，你的肉呢？

“还有……

“你的脸怎么肿了？

“谁打的？”13

孟潆抱着女儿，感觉女儿只剩下一把骨头。

这也就算了。

肉嘛，养养就回来了。

估计是女儿青春期爱美，不肯好好吃饭。

虽然有点怪沈祁，但一想到沈祁现在这么忙，还是单亲爸爸，也无从怪起了。

可是一抬头。

女儿的脸居然肿了。

她马上想到一个词，“霸凌”。

是不是有人见她女儿没妈妈，就故意欺负她？

沈祁知道这件事吗？

这会～

她才想起抬头找沈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沈祁已经站到她们母女身边了，为她们挡住下午刺眼的日光。

“沈祁。

“谁打我们家小曦？

“居然还是一巴掌……

妈妈气得声音发抖，还伴随着隐隐的抽泣。

“小曦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动她一下，是谁？

“我要去找他算账！”

沈祁抿着唇，不敢正视妈妈。

空气似乎都僵硬了。

过了好久。

他才说：“是我。”

14

妈妈听了之后，怔了三秒。

然后没给沈祁解释的时间，“啪”的一声，还了他一巴掌。

声音响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沈祁没躲，挨了下来。

还问：“很生气是不是？要不要多打几下？”

他一副演偶像剧的样子，我心里反感。

妈妈还年轻。

还是当年二十五岁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