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垂眸看?她,不知什么时?候,他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紫毫笔下来,修长匀称手指执着?笔杆,柔软的兔毫从桑窈的脖颈一路往下滑。
他声音轻缓:“我曾在翰林时?学过两年丹青,最擅花鸟,后?来觉得此事枯燥无用,便再没碰过。”
“如今来看?,也不尽然。”
……
桑窈以前的确不知道谢韫还有此等天赋,一开始,她只是安慰自?己?,且就瞧瞧这厮能画成什么样,毕竟他都求她半天了。
都是夫妻,什么没见过。
后?来桑窈就不那?么想了。
谢韫是个?无耻之徒,桑窈一边掉眼?泪一边心?想,是他玷污了丹青一词,以后?也别?再说了。
但谢韫不这么想。
他觉得他的画应该画在该画的地方。
就像是此刻,美人肌肤胜雪,鲜艳的红极为衬她。
细密的汗粘腻湿润,密密麻麻的吻里,他们又回?到了那?张塌上。
……
谢韫的手仍然没好,是昨日才换的药,他半躺在榻上,一瞬不移的盯着?她。
桑窈被迫找到了拿取主动权的方式。
她一动起来,那?一副蝶落海棠便得了生机,颤抖又脆弱的蝴蝶在空中好像翩翩起舞。
混乱又暧昧的夜开始变的潮湿。
……
这其实称得上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有他们的家,还有翻滚的爱与欲。
大概世间诸事总是无法预料。
他没想过有一天会爱上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认为,这种曾在他眼?里属于自?我堕落的事,会于桑窈身上找到独一无二的,令他痴迷的意义。
*
转眼?已至十月,虞枝越发显怀,桑窈刚嫁进来时?,虞枝还会陪她出去走走,而如今就只能太太待在家中。
谢檐近来在府里时?间也越来越长。
以前桑窈还能听见虞枝跟她抱怨谢檐,这两日所见,全是谢檐对虞枝有求必应,虞枝稍皱一下眉头,谢檐都要反思很久。
桑窈每每瞧见那?凸起的小?腹,想起里面有一个?蓬勃的生命就觉得很神奇,然后?又会觉得觉得二嫂好脆弱,她有时?候都想把二嫂捧手心?里,害怕二嫂摔着?了。
在桑窈盯虞枝凸起的小?腹有小?半刻钟后?,虞枝终于笑着?跟桑窈招了招手,道:“窈窈,要不要摸一摸。”
虞枝腹中孩子?已有七月余,再过一个?多月,她就会有一个?新的小?侄女或小?侄子?。
桑窈犹豫了下,还是挪了过去,在虞枝鼓励的目光下,她隔着?衣服轻轻的碰了一下。
很奇妙。
她连忙缩回?了手,问:“二嫂,你疼不疼?”
虞枝摇了摇头,道:“只是它偶尔踢我,会不太舒服。”
桑窈瞪大眼?睛,“……它还会动呢?”
虞枝点了点头,道:“它可能一个?姿势累了,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桑窈微微张唇,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方面觉得孕育生命很神奇,一方面又觉得怀着?一个?小?人,很奇怪。
她不由幻想了一番一个?小?人在肚子?里翻个?身,就觉得自?己?也疼了起来。
虞枝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笑着?道:“别?怕窈窈,小?孩很好玩的。”
“等你有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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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这个?,又道:“对了窈窈,你最近可有什么不适感??”
桑窈摇了摇头,她吃的好睡得也好,除了偶尔会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