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跟她厮混半夜了?。

空旷的甬道上,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话,净敛跟在后面,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这样多余过。

作为一名合格的随侍,他必须要?时刻洞察主子的意思,隔了?一会?,他便斗胆,自作主张的上前道:“公子,属下?突然?想起方才谢阁老让属下?过去一趟。”

谢韫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眼,净敛绷着身体,大?气?不敢出一口。

隔了?一会?,谢韫才抬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净敛走?了?以后,这条路上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刚才净敛还在时,桑窈尚且觉得一切都很正常,这会?净敛走?了?,她就突然?觉得怪异起来。

谢韫一贯寡言,她不说话,谢韫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话。

走?了?约莫大?半刻钟,桑窈终于在前面看见自己那透着暖光的小厢房,她缓了?口气?。

两人走?到?门前,桑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路,她同谢韫道:“谢韫,你自己回去应该不会?害怕吧。”

问的尽是废话。

谢韫面无表情道:“害怕的话,你再送我回去?”

那倒是不会?。

桑窈面色僵了?僵,她转而道:“那我先进去啦!”

桑窈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烛火未熄,男人挺括的身形站在门外?,他身后是花影错乱的甬道,身前有厢房内映到?他身上的暖光。

桑窈的手仍放在门框上,她笑?着对谢韫挥了?挥手,道:“谢韫,再见。”

*

同谢韫分别以后,桑窈独自靠在门框上。

油灯还在燃着,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收走?,今天晚上的遭遇实在太过离谱,她觉得自己得缓一会?。

约莫小半刻钟后,有人在外?面扣了?扣门。

桑窈连忙转了?身,多少有点后怕,她小声道:“谁呀。”

“姑娘,是奴婢。”

一个?清甜的女孩声,是在北行宫这儿照顾她起居沐浴的宫女,她又?继续道:“奴婢被调在了?您西侧的偏房,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叫奴婢就好了?。”

桑窈松了?口气?,不由安下?心来。

她原本自己住在这偏僻地方就有些害怕,这会?有个?小宫女陪她,她一直绷着的神经,多少缓和了?一些。

她匆匆叫了?水,然?后在湢室简单沐浴了?一番。

等她赤身出浴时,目光下?移,忽而瞧见自己的大?腿好像红了?一块。

她停住动作,低头看了?过去。

这红的地方多少有几分尴尬,在她的大?腿的侧方,再往后一点点就是臀,是一道横向的红痕。

有点像掐出来的。

除却她的大?腿,腰上好像也?有一块。

其实也?算不上很严重,只是桑窈肌肤比较白,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一时想不起来是怎么弄的,而且这痕迹瞧着像是新的。

可是她今天晚上也?没有受伤,顶多就是被那小太监追的时候,摔倒了?一下?,还被谢韫给接住了?。

那时候他好像揽了?下?她的腰,难道是那时候弄的?

桑窈擦了?擦身子,然?后赤脚踩在地面上,身上随意披了?件衣裳,半躺在榻上。

她曲着腿,再次凝眸看着这道突然?出现的红痕,陷入了?沉思。

腰上的尚且能解释,腿上的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她那充满不可描述的梦里,其实有个?动作能解释这个?红痕。

她好像有一会?是跨坐在谢韫的腿上,那时谢韫的手就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