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很好地取悦了施暴者,他甚至委屈地撇了撇嘴:“别露出这种受欺负的表情啊,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围观的人呢?
什么也没有做。
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哪怕他们知道,或者能猜到,这一切的真相。那又如何呢?
在流言里,处心积虑潜入校园的少女,早就为了一步登天的幻想,做出了许多不堪入目的事情。那些暧昧的、细致的叙说如此绘声绘色,让听众宛如亲临现场。
反正,她已经烂透了。
即将发生的事情,又能有什么伤害吗?
从流言开始散播的那天起,她的另一层属于人的社会性的外衣就已经被褪得一干二净。
流言,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会被传得如此不堪又浪荡,只能是因为她本来就做错了什么吧?
再说……再说……
散播流言的人不是我,贴侮辱的图画的不是我,栽赃的人不是我,施暴的人不是我,协助的人不是我。
我只是恰好听到了流言,我只是刚好看到了暗示性的图画,我只是旁观了他们的栽赃和施暴,我只是恰好在现场,目睹这一切。
她过去遭受的侮辱,即将面对的暴行,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从年轻的贵族指责她偷窃了自己贵重的羽毛笔开始,就有越来越多人加入旁观。
他们干干净净地站在一旁,不染污秽,举止优雅,只偶尔很低声、很文雅地交谈,连笑容都要用扇子或书本挡住,仿佛是在堂皇的剧院观看一场高雅的演出。
就是贵族青年笑着伸出手的那一刻,周围突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