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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品尝痛苦的滋味

和她猜想的类似, 似乎对于神明而言，变得越强，也就失去越多人性甚至是自我。

几名上位神大概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但随着力量的提升, 他们也不可避免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侵蚀, 甚至可能因丧失部分理智。

只是她没想到, 回到人界是一种有意识的选择, 旨在清除过度的侵蚀, 保持相对清醒的状态。

根据泽维尔的回忆，作为上位神中最强者的他, 不仅受到侵蚀的程度最高, 似乎也最容易受到侵蚀陷入精神失常。是和他的特性有关吗？贪婪，似乎在他身上格外凸显。

虽然不清楚这个?k的情况, 但莉娅直觉, 如果再让泽维尔回到神位，或许会有非常可怕的事发生。

泽维尔是很强，他的异动也很让人在意：还没有正式回归神位的他，力量已经显然超出了人界的合理范畴, 这不对劲。他的身上有属于真神的气息，好像在刻意收敛和隐瞒自己的状态。另外……

她注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泽维尔的脸庞，那冰蓝色的眼眸曾经还流露出些许的软弱和渴望，如今只剩下冷酷和疯狂。

他的精神状态……总让她联想起逐渐失去理智的光明神。

必须重创他。

必须创造机会, 让泽维尔出现动摇，哪怕只有一瞬，也足够她去实行自己最关键的计划。她一边思考, 一边大口喘息,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是对罪人的处刑, 痛楚程度超乎想象，受刑者因为被锁链穿透了肩胛，每一分一秒的呼吸都伴随着疼痛和灼烧，甚至连因为疼痛而哀嚎或颤抖都要小心翼翼，因为这些细小的动作都会加剧疼痛。

看着她的神色，泽维尔也稍稍显露出一丝满足。

他太清楚这东西的效果，普通恶魔根本撑不住。更何况，这是由他亲自施放的神术呢？即使是意志堪称顽强的魔女，也很难承受。

“你骗不了我的。”泽维尔说，“告诉我，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让玛利亚背叛我？”

“告诉我，我就给你个痛快。”

泽维尔的预估并没有错，他只是搞错了对象。

痛苦是真的，难以忍受也是真的。

只是，他低估了魔女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在继承初代魔女的记忆时，她所得到的不仅有查看世界暗面的方法，还有代代相传和积累的、作为弱者、作为恶魔的痛苦。

被伤害、被剥夺、被贬低、被奴役、被囚禁、被侮辱、被侵害的痛苦。

这些痛苦古已有之，却长期被否认、被遮掩、被隐瞒、被无视、被曲解、被美化。

在强者制定的规则中没有弱者的声音，在赢家书写的故事里亦没有输家的血泪。

这些痛苦一直存在，却从来被熟视无睹，被悄无声息地捂住嘴，像活人一样被掩埋，像那些被拐卖然后成为奴隶的人一样，被抹去痕迹和姓名。

不是恶魔的投影诞生在世界的暗面，而是累积的、隐匿的痛苦沉淀成了暗面的世界。

就像那个时候，泽维尔的攻击的确击穿了她的血肉，但对于感受了这些积年累月的痛苦的她而言，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能维持尊严站立，并非依仗特殊的技巧或神奇的道具，而是凭借历经痛苦后强大的忍耐力。

就像现在一样。

在泽维尔的视线中，奄奄一息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