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的恶劣,周宜宁实?在受不住。
她红唇微微张着,一缕长发搭在鬓边,微掩着白嫩的额头?,仔细看似有细汗浸出。
那双氤氲雾气的美?眸里?,有几?分像是被欺负过才有的委屈。
这样纯粹的控诉,本?就是一种?不自?知的撩。
腰间越来越痒。
避无可避。
周宜宁尾音轻颤,再?次唤他:“裴京闻……”
她的嗓音,本?就带有古镇专属的柔情绰态,加上现在带有某种?克制,平添了几?分媚态。
致命的勾人。
男人本?就极力按耐着。
“别出声,”下一秒,他的唇瓣紧挨着她的锁骨,“我怕我会忍不住。”
这几?个字的蛊惑力太强。
周宜宁果真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就在她混乱到极致的心跳,快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时?,只觉身体的桎梏倏地一轻。
裴京闻松开?了她。
安静的室内,两道呼吸声越发缠绵。
“你……”刚出口,猛地发觉这个字有多颤,尴尬上头?,她连忙收回后面的话?。
“怎么?舍不得我啊?”
一听这不正经的话?,周宜宁连忙摇摇头?。
“如果睡不着,可以随时?喊我来陪睡,”裴京闻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懒散的语调多了几?分浪荡:“不用?不好意思。”
周宜宁:“……”
那道轻微的关门?声很久,周宜宁紊乱的呼吸才缓了过来。
寂静的黑夜,更能调动人所有的感知器官。
她缩在被子里?,耳畔、眼前,不自?觉浮现刚才他的举动。
她对感情并不迟钝,自?然能察觉裴京闻用?力克制下的情意。
心湖再?次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不知想起什?么,脑袋埋进枕头?里?。
鼻尖充斥的都是他的气息。
周宜宁眨眨眼,意识越来越清醒,忍不住想到和裴京闻领的那张结婚证。
按理来说,他现在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可他们这夫妻关系又不同寻常,跳过了正常谈恋爱的环节。
放在七年前,周宜宁坚信他喜欢自?己。
但?时?过境迁,几?千个日夜的分别,他们对对方的了解,怎么说都有时?空的间隔。
何况,七年前他们已是云泥之别。
这些年在京北,她深知裴氏的门?楣有多高,更清楚豪门?有多门?当户对。
年少时?,她都不得不因原生家庭的差距,狠心推开?他。
尽管她现在很努力,但?阶级的不对等,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
多少甜蜜的情侣,婚后也会因各种?各样的落差而?落得满身疲惫。
她不确定裴京闻对她的感情,能否经得起现实?的考验。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脏就忍不住密密麻麻抽疼,让她缓不过气。
所以她不知道,或者说她不敢去完全回应他。
就让她懦弱,起码这样,万一裴京闻哪天后悔和她终止这段婚姻,她也不会输得彻底。
如果和他领证是一场梦,那她宁愿贪心点,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可能脑中的思绪太过纷乱,周宜宁记不太清后来怎么沉睡过去。
再?有意识时?,是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素白的手指掀开?被窝,刚摁了接通,都不用?把听筒凑近耳朵,就能听清许溪噼里?啪啦的输出。
显然,许溪每个字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