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周宜宁温声应道,“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最后一天假,必须得亲自来请宁宝啊,何况裴狗不在,你又穿这么漂亮,”她挽住周宜宁的臂弯,像是一刻都等不了,“必须只能陪我?啊。”
昨天刚被裴京闻“坑”了一次,不用?猜都知道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周宜宁失笑,没再推诿,主动跟上她的步伐。
不止裴京闻招摇过?市,跟着裴舒语,也没低调到哪儿去。
一路上接收到不少的眸色探视,周宜宁有?些不习惯,只得硬着头皮走。
“宁宝,你得多向裴狗学学脸皮怎么变厚,”看出她的不自在,裴舒语放慢步伐,“等婚礼后,以二少夫人的身份来恒盛,到时候你就?跟明星出街一样。”
这话并不夸张。
她只能尽量克制住羞赧,保持镇定?。
还没来得及出声,到嘴边的话,就?被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断。
裴舒语眼?尖,一眼?就?分辨出站在办公桌旁的女人是谁:“快看,你老公的烂桃花!”
顺她的视线望去,周宜宁心间微微轻颤。
她没想到,能在这种猝不及防的境况下,遇见许久没见的温令娴。
自从?知道她那位血缘上的母亲,很狗血地成了温令娴的继母,周宜宁心口就?蒙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
出于对裴京闻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可以不在乎温令娴一直以“裴京闻最未来太太最佳人选”的身份自居,但那是在没和温令娴正?面撞上的情况下。
现在,这位素未正?面碰上的继妹,传闻中的京圈名媛,正?泫然欲泣看向裴京闻。
“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我?消息?”好不容易逮到独处的机会,温令娴必须缠着他问明白,“难道你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不行我?要去撕了她这张嘴,”裴舒语听了开头就?听不下去:“太不要脸了,不知道人已婚吗?”
“舒舒别冲动,”周宜宁拉住她,轻声宽慰,“我?相信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早就?明白裴京闻的心意。
就?算和温令娴有?点什么,也不至于藏到现在。
“我?结婚了,那些话你换个人说,”裴京闻拧眉,眼?底有?些不耐,“让开些,我?还有?事?。”
如果说之前,她被父亲勒令不要再打扰裴京闻的生活为此还出国?了大半年,她都能自我?安慰,觉得是父亲小题大做。
所以她通过?各种渠道,一直不间断和裴京闻联系。
即使?被他拉黑一次又一次,心里总还抱有?幻想。现在听他这么冷漠的腔调,温令娴心口瞬间覆满酸涩。
这是让她认清现实吗?
“家世,能力,相貌,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温令娴近乎恳求,“你这么优秀,选我?才最合适。”
听到前面一句话,裴京闻实在懒得搭理,抬步就?想走。
只是后面这几个字,让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和教养都消耗殆尽。
““温小姐,我?什么时候给?你觉得,我?会在你和别人之前做选择?”他扯了扯唇,顾不上委婉,语调冷戾至极,“在我?这,谁都比不过?我?老婆。”
所有?的奢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泡影。
温令娴不敢置信。
原来外界传闻都是真?的,他结婚不是因为家里人催得紧,而是他心甘情愿。
“不、周宜宁她不行,你知道她妈妈勾引我?爸上位的吗?”温令娴还在辩解,“她骨子里肯定?跟她妈妈一样”
话没说完,就?被裴京闻毫不留情打断:“如果你不注意言辞,我?不介意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