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当真是没跟她开玩笑的。

她强忍着喉间腥甜,瘫软在男人怀里。

江行简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渍,“棠棠,欢迎来到地狱,这里将是你永远无法逃脱的牢笼。”

他的声音犹如修罗场里传来的寒风,狠狠的刮蹭她的心肝。

沈清棠被放在温热的浴桶里,哑奴给她擦拭身体。

温热的触感渐渐让身体回温,沈清棠清醒后忍不住打了个抖,缩在浴桶里一声不发。

忽然,哑奴退下。

一双为微亮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淡淡的药香在空气里游走。

江行简!

她下意识的回头,那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笑着给她擦脸。

她狠狠一推,双手遮住了胸前春光,羞红的脸紧紧靠近桶壁,遮住了前面。

江行简一言未发,看着少女白腻的酮体,触之光滑,上好的药养了几天,上面肮脏的吻痕终于淡去。

那张倔强的小脸,满眼的愤恨,似乎想要将他撕碎。

可猫儿终究是猫儿,剪掉了利爪,如何也鹏腾不起来。

他弯下身子,捏住她的脸,却遭她狠狠的打开,“畜生!别碰我!”

这一推拒的动作,倒是让江行简注意到她胸前刺目的红字。

原先上药的时候一直是让她趴着,如今……

倒是叫他看得越发清楚。

“承风。”

他死死咬字。

下腹的欲火彻底被这两个字浇灭。

呵,原来除了吻痕,还有别的记号,别的不可磨灭的记号。

他算是彻底被阿弟替代了吗?

“看够了吗!”沈清棠冷冷低问。

她胸口上下起伏,白嫩的脸浮现淡淡的粉色,泛红的杏眸全是倔强。

乌发坠了几滴水珠落在雪白的肩头上,如一朵水中芙蓉,清透妖媚。

江行简强压怒火,掐住她的下颚,将她抵在桶边,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那字。

“你自愿的,还是他逼迫的?”

那清润的嗓音带着不正常的急促,寒凉的药香钻入她鼻尖,很不好受。

问她,这字是她自愿,还是被逼?

她咬牙,“当然是自愿的。”

“满意了吗?”

曾经他在她手腕上用毛笔落字,她都不曾舔着脸说留下,转头就洗了。

他以为她是不喜欢这小字,如今看来,原是他不配!

说到底,那五年的感情,都是他一厢情愿了!

他不过是被她利用,被她当做饭票、一个能随时随地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饭票罢了!

他咬牙切齿,手中的力道加重,看着她紫绀的脸色,“沈清棠!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沈清棠几乎窒息,奋力的掰开他的手,眼尾又被逼出两滴新泪。

她真不该,惹恼他。

下一秒浴桶的水哗啦作响,溢得到处都是,江行简一屁股坐在她对面,水浸湿了他白色的衣服,薄肌半透明的显现。她下意识的抵住对方。

强势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她甚至换气的功夫都没有。

“江行简!你疯了?唔!!”

男人上下其手,她大脑一片浑浊,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的肌肤里,口腔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

唇上一痛,江行简动作猛地一僵,松开了对方。

沈清棠得以喘息,整个人上身体沿着桶壁软了下去,快被水淹没鼻尖的时候又被对方捞起。

江行简拇指擦过唇上的血珠,舌尖轻舔,勾起一抹渗人的笑。

“棠棠真是乖巧,如今竟懂得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