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甜的。”他的喉结动了动,再次出声。
“闭嘴。”沈清棠脸红得快滴血,咬牙道。
方才若不是怕弄伤他未好全的左臂,她早就挣脱逃了。
“卿卿,阿兄可有过你这般的照顾?”
这种寸步不离,无微不至的照顾。
病中的青年,眼底泛着微红,漆黑的眼眸因痛而显得潮湿,望向她时,那眼神楚楚可怜,像只小狗极力的想得到她的爱抚。
沈清棠心下一沉。
江行简身体不大好,从娘胎里带过病根,自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但多年用药却鲜少病倒在床上。
唯独有一年隆冬,他肩上的担子太重,又逢雪灾年,身为朝中能臣,自是挺身而出揽下责任。
是以回来的路上染上风寒,生生躺在床上一个月才养好。
那一个月,她几乎天天守在他床边。
这要怎么说谎?
见她踌躇,李长策浓密的眉蹙了又松开,泛红的眼里赤裸裸的闪过嫉妒,最后望着青纱帐什么也没说。
显然是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
晚上,灯火昏暗。
沈清棠躺在青年床边的椅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昏睡中的她感到有人在摸她的脸,不轻不重却带着薄茧摩挲肌肤的痒意。
她睁眼,一张病入膏肓的脸,在这昏黄不定的夜里,惨白如鬼。
沈清棠仿佛见鬼一般,被吓得差点去见了太奶。
她蓦然坐直,险些压不下语气里的惊怒,“你疯了?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下来做什么?”
灯火照在青年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下颔透着砭人肌骨的冷。
也不知道坐在边上看了她多久。
??第34章 ‘嫉妒’
见他不说话,沈清棠隐隐作怕起来,“你、你……”
下一秒她惊呼出声,李长策竟然把她抱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李长策!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
李长策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将她放平。
少女脸上写满仓惶,连忙起身,却被高大的青年轻松摁回床上,他冰凉的指尖掠过她的脸颊顺势捏住她的下巴。
他嗓音沙哑低沉,发出的声音多了份沉重的喘促,猩红的眼底如同兴奋的野兽般紧紧的盯着她。
“卿卿,你是如何照顾阿兄的?”
青年煞白的脸,高挺的鼻下,淡白的薄唇此时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说话间漾着病态的笑。
沈清棠心里发怵,此刻对方似极了修仙小说里走火入魔,受恶念控制心神的道徒。
“李、李长策,你冷静点。”
“说。”他声音掷地有声,如同利剑直逼她心房,吓得她浑身颤抖。
“是这样?还是这样?”
青年漆暗的眸子透着癫狂的嫉恨,他掐着身下少女的软腰,一寸一寸的向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背青筋脉络狰狞的鼓起,来到她的臀部,大腿,甚至内侧。
沈清棠憔悴的脸上写满惊惶,那动作激得她逼出眼泪,她本能的蹬腿,却被不顾左臂上缠着的纱布早已渗血的青年死死摁住。
她被他压得牢牢的,如何都挣不脱,身上仅有的力气很快就被卸干净,如同一条死鱼任凭处置。
整颗心房颤个不停,她又怕又疼,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上方的青年似乎渐渐恢复神志,他鬓边的发被汗水打湿,眼睛湿漉漉的,既渴望亲近,又怕被拒绝,像是淋雨的小狗,低低质问,“你说……为什么不说?”
沈清棠抿了抿唇,泪滑落枕中,嗓音被哭腔堵住,只能死命的摇头。
李长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