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仅压下了冯鸿轩那老东西,还听到颇为满意的话。
李长策心情应该是不错,可不知怎的却觉得侥幸。
他料到那老东西谨慎胆小,却还是在沈清棠进门的瞬间呼吸一滞。
他该感到刺激才对,为什么其中参杂一丝慌乱?
“卿卿找我何事?”
他抬手食指轻轻撩起沈清棠鬓边的发,语气颇柔。
沈清棠对他们官场上你来我往的互吹没兴趣,找对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玉坠的下落。
“你有没有见到我放在枕头底下的坠子?”
怕对方不清楚,她还仔细的描述了那坠子的模样。
“没见到。”
李长策眼底柔和逐渐冻僵,他转身坐回软榻上,捏了杯茶,冷冷的喝下。
没见到?回答得这么干脆,似乎早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吧?
沈清棠不甘心的又问,“真的吗?”
“你来就是问这个?”李长策握杯的手指关泛白,动作略重的将杯子放回桌上。
这几天沈清棠摸清了他的性格,不过是只傲娇且占有欲极强的小狗罢了。
他面冷,骨子里吃软不吃硬,只要她好好说话,不触及他雷区,基本无虞。
“夫君,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你要是拿了,还是还给我吧?毕竟君子不夺人所好嘛。”
“很重要?”
沈清棠点点头,满眼期待的瞧着他。
李长策与她对视,挑眉道,“没、见、到。”
“……”
沈清棠站着,对方坐着,饶是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依旧没觉得自己占得多少好处,反而有种只配被戏耍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夫君了。”
沈清棠转身出到门口,便听到清脆的敲桌声。
她顿住脚步,回头看去。
李长策慵懒的倚着软榻,修长的手指里捏着一块白玉,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沈清棠立马跑过去抢,却被他眼疾手快的往后收高。
那坠子在空中晃了晃,沈清棠的手始终够不到,她咬牙爬上矮榻去够,眼里专注的只有那玉坠,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撑在青年宽阔的肩上,整个身躯跌在对方结实的怀里。
她指尖始终只能触摸,不能抓到。
“李长策,你快还给我!”
“不还。”
“还我!这可是……”
“可是什么?”
沈清棠心惊自己差点说漏嘴,她咽了咽口水,心虚道,“这是我朋友留给我的遗物……”
“唯一的念想,念想你懂了吗?”
急到后面,她理直气壮起来,“所以你快还我吧?”
“念想?”
李长策掐着她脸,缓缓坐直,整个身躯有压倒对方的趋势,饶有兴趣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朋友呢?这个朋友是谁啊?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他知道这狡黠的兔子不会对他说实话,但有时候他偏偏想看看她究竟会扯个什么谎出来唬他。
沈清棠连日来吃得有些多,脸上的肉倒是长回了不少,她的脸蛋仿佛水做的,李长策没轻没重,一下就将她掐出俩凹印来,酸痛使她掰开对方的手指。
“我就是有朋友!你管我呢!”
她奋力挣扎,被掐得嘟起来的嘴发音有些含混不清,莫名可爱。
“不还,这东西味道难闻至极,我不喜欢。”
“你若是天天戴在身上,我如何与你夜夜共枕?”
李长策反手将她摁在怀里,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再无法见到玉坠。
沈清棠艰难的仰着头,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