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侧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啄,乖顺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

“李长策,我能不能再逛一逛兖州?”

难怪刚刚主动亲他,还没高兴多久的功夫就听到她提要求了。

见他犹豫,她又道:“最后一次嘛,你陪我去。”

李长策终究是答应了。

在长街上,李长策一只手牵着若若,另一只手牵着沈清棠。

兖州恢复生气之后,大街跟从前一样热闹,不再是那日破城后的荒乱景象。

她目光所及皆是与江行简走过的一切,无论是西楼还是酒楼,就连小商铺,她与他也一起光顾过,只是偶尔发现有些店铺已经改名了。

李长策看着她愁容满面,不用多想就能猜到一二。

这兖州是她与江行简生活过的地方,如今瞧这最后一面,分明是触景伤情。

他喉结滚了滚,终是没说什么。

这时李长策发现手边的那只小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若若?”

“若若不见了。”

沈清棠转头,那小小的身影哪还见得着,她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我跟你一起找。”

二人牵着手找人多少是不方便的。

沈清棠提议道,“我们分开找吧?这样能快些。”

“不行,你身子不好,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再让铭光多派些人去找。”

这大街上人多眼杂的,万一撞上她了怎么办?

他多少是不放心的。

“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我身子好许多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李长策来不及说什么,沈清棠转身就冲进了人群,他只能作罢,见到铭光时让他多派些人去跟紧她,自己则是寻人去了。

沈清棠对兖州很熟悉,可是绕过了两条街都没找到人,还是有些心焦。

这时忽有人捂住她的嘴,将她拽进一个巷子里。

“唔唔……”

她胡乱挣扎。

“是我。”

声音熟悉异常,是个女的。

待那人凑近些,隔着一层薄薄的黑纱,她才看清来者是谁。“阿、四?”

“嗯。”

阿四穿得一身黑色,轻轻撩开面纱,看向她。

沈清棠第一反应是,久别重逢的欣喜,“既是你在,那江行简,是不是……”

“将军夫人,你还敢提我们家公子?”

这声冰冷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沈清棠这才发现阿四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掀开面纱,乍一看长得尤其像竹影,可细看却是竹青。

在那柄冷剑搭在她脖子之前,阿四拦住竹青的手,将他抹杀的动作摁住,“竹青,不要。”

“她是大人最在乎的人,你不能动她。”

“就因为大人最在乎,她更该殉葬。”竹青红着眼睛,定定的瞧着沈清棠苍白的脸,一时间杀气弥漫。

“住口!大人早就取消了……”

沈清棠听着他们在争吵,后面不知道在说什么,大脑嗡嗡的,只记得一句无比清晰的话‘殉葬’。

殉葬……

殉葬……

她瞳孔呆滞,呢喃道:“江行简,可还活着?”

竹青推开阿四,来到她面前,恶狠狠道:“你还有脸问?自是托你之福,死于你那新晋丈夫之手了!”

大人待他有知遇之恩,而眼前的女人在大人没死之前就与从前的夫君和好如初。

大人视她如命,却还要遭她背叛,此有其理!

“夫人,您别听竹青胡说!”

“竹青!你之前可跟我保证得好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