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看见油腻的会吐,她早就有些怀疑过自己…毕竟已经快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但不能说,也决不能让李长策知道,否则她再也保不住这血脉。

若是江行简真的死了,这是他唯一能留给她的纪念。

李长策折身去扶她,指尖轻轻将她脸上的青丝拨到耳后,关切道,“当真?”

他擦了擦她脸上的冷汗,“不行,你都疼成这样了,还是让张运良给你看看吧。”

沈清棠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忙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温声道,“谢谢你李长策,我现在没那么疼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怀里的身子绵软无骨,淡淡的香味袭来,他动作一僵,掌心抚了抚她的后背。

从前他最喜欢的便是她这么粘过来,她给了一种很需要他在她身边的感觉。

令人无比心安。

这一幕仿佛回到了过去。

“好。”他侧脸嗅着那青丝散发的淡淡馨香,缱绻道。

他身上有刚洗完澡的皂角香,那宽大温暖的胸膛,有种上位者的强势却温暖极了。

沈清棠霎时间平复下心神,昨晚折腾了一宿,她本能的犯困,竟是闭了眼便入睡了。

暖炉又烧了是新炭,屋内不比寻常时候冷,沈清棠用完午膳,习惯性的抱着热水袋出门走走。

李长策上午在她入睡后便离开了,吩咐迎春好生照顾她,目前她得了半点自由,可以出门转转。

沈清棠是不想出门的,但碍于得她现在与李长策的关系刚缓和,还是不能主动提起江行简的名字来惹对方不高兴,是以只能自己出来探探消息。

外面天寒地冻,路过走廊里转了一圈,院子里积雪厚重,屋檐下的冰凌在阳光底下反射晶莹剔透的光。

不知不觉快到了后院,此时迎春拉住她的去路。

“姑娘,这边不宜出入。”

几个字简短又具有警告性意味。

沈清棠目光朝那处落去时,只点点头,心里虽然起疑,却什么也没说。

后院不能去?难道李长策养了夫人?

他这个年纪确实该成亲了,倒是希望他快些成亲,这样她也好摆脱他。

刚要转身离去,便听得一声奶娃娃的哭喊声。

“娘亲!呜呜呜……”

“诶哟,你别哭了,再哭真就堵住你的嘴!”丫鬟压低声音,威胁道。

沈清棠眸光微转,顿住脚步,“这是……孩子?”

李长策在后院养的是孩子?

迎春摇摇头,“姑娘说什么呢?奴婢什么也没听到。”

那声音若隐若现的,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可沈清棠明明听见了,迎春却说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明明是个小孩。”

她耳朵又没聋!这声音很熟悉,像极了若若。

迎春快速反应过来,仍然就拦住她的去路,“姑娘!将军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踏入半步!”

“……你们二人好不容易有了现在,难道你要惹将军不高兴吗?”

沈清棠去也去不了,僵持着也没有好处,只好听了对方的话,转身回小屋了。

她压了压肚子隐隐泛起的痛感,心里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慌乱的时候,她又想起了温柔夫君,真想问问他,她该怎么办。

床上暖和多了,她肚子也好受些,只是这空闲的档的时候,她容易犯焦虑,便让迎春陪她下下五子棋。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她无聊起来,常常与怀喜她们玩这些。

迎春自然也看了个明白。

沈清棠心不在焉的输了几回,又趁机问迎春方才那后院是不是没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