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像在看一头褪去羊皮的恶狼。
纵使他知他善玩弄权势,操纵横之术。
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些手脚多少会被对方察觉到,只是他现在才知,对方已知却不提,不是因为看上去的那般温润不计较,而是算计着睚眦必报。
江行简变了!与年少认识的那人截然相反。
“你……”他声音发抖,“再不是当年那个为民请命的江御史了……”
“那个江行简早就死了。”
江行简脸上恢复祥和,语气冷然。
他转身后丢下一句话,“陛下好自为之吧。”
门外飞雪漫天,玉阶下的积雪已没过靴面。
江行简一步步踏下丹墀,扫雪太监们慌忙跪伏,额头抵在雪地里,不敢直视这位真正的掌权者。
雪花簌簌落在他肩头,像要埋葬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