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对于承风来说……”你就是他的要紧事。
林萧深深的望着她的脸,到了嘴边却改了口,“他出来玩太久了,得回去看一下罢了。”
说罢,他转身便进了小院隔壁的偏房,顿了顿脚步,他想到什么,“我就住你隔壁的隔壁,你若是有事可以摇屋内的铃铛,我会及时出现。”
“哦,对了,别想着像天山寺那样逃走,我这青山可不比天山寺,野山之内遍地是饿狼猛虎,出去便是死。”
“你的小丫鬟便是前车之鉴。”
沈清棠怔怔的看着青年潇洒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外面天黑了,刚入夏,虫鸣声四起,竹林幽深的地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顿时吓得她头皮发麻。
她本就胆小,更不敢一个人待在外面,忙回了屋内。
半夜里她睡不着,反复翻身,不知为何,心里头总是惶惶不安得很,好像总有块大石头压在心上。
过了小半个月。
后山瀑布。
沈清棠逐渐适应青山的日子,看着对面闲情逸致的林萧,不免焦躁的抢夺他手里的杯子。
“不许喝了!”
“你说的等两日,可我都等了小半月!我日日问你,你日日都有借口!我究竟何时能到怀喜的影子?”
“莫不是你与他一道又骗我?”
林萧看了看她的眼睛,平静的冒出一句,“假若承风死了,夫人会怎么做?”
“什么意思?”
林萧笑了笑,“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沈清棠没问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气结,出门的那些日子,李长策天天念叨过,她只当李长策又托林萧来打探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没好气道,“他罪恶滔天,死有应得。”
“当真?便是一点点温情都不再有了?”
“自然。”沈清棠挑眉。
“既如此,”林萧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双纹鱼玉佩上,不由得轻笑一声,“那夫人又何必一直戴着他送你的玉佩?”
沈清棠注意到腰上的玉佩稳稳的系着,这些年来一直形影不离的。
她一把扯下放在桌上,冷淡道,“忘了,我日日戴着,早已习惯。”
“不过,”她话音一转,“想必现在丢也还来得及吧?”
见她抬手便要往瀑布扔掷,林萧眼疾手快,竟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救回玉佩。
向来风度翩翩,一脸随和的青年,此刻脸色大变,怒其不争道,
“这可是先皇赐给顺德长公主的遗物!你竟是说丢就丢?”
“你可知这玉佩是号令三军的信物?”
“此刻他正在与江行简背水一战!没了这信物,他只能硬抗!”
林萧还沉浸在方才差点没保住玉佩的侥幸中,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神色失望,“你竟是……竟是说丢就丢……你这女人,当真是绝情到了极点。”
一番话下来,沈清棠脑袋瓜子嗡嗡的,她从来不知道这玉佩对李长策来说有这么重要。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是大风迷了眼,还是如何,她眼眶子酸涩无比。
“你说什么?什么背水一战?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萧见她模样温软,言语间蓄满委屈,神色更是像深林里的麋鹿般迷惘不得其解,楚楚可怜……
他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将玉佩重新还给她,“圣上没几天可活了,江行简联合九皇子正起兵谋反,李长策负责阻止这次的宫变,你手中的玉佩便是胜利一环,如今他损兵折将,仅凭威望,只能调遣一半兵力,而皇城的禁军早就被江行简控制了。”
捕捉到她眼神里的慌乱,他无奈道,“我知你怨恨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