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怀喜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哑奴递信给她时,半路上差点被迎春怀疑了,幸亏她及时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她一直知道李长策口中的自由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左不过是不让铭光光明正大的跟着她走罢了可后背仍旧有别的暗卫。

“夫人,该喝药了。”

迎春端着药碗站在门边,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光是闻着便令人作呕。

沈清棠淡淡瞥了一眼,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小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放着吧,凉了再喝。”

迎春没动,只是将药碗轻轻搁在桌上,垂首站在一旁,显然是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肯走。

沈清棠沉默片刻,终于坐下,端起药碗,凑到唇边又微微蹙眉,似是在忍耐那股令人反胃的味道。

她抬眼看向迎春,对方仍是一副恭敬却不容拒绝的姿态。

不喝,她是不会走的。

她闭了闭眼,仰头一口饮尽,苦涩瞬间蔓延至喉间,呛得她眼眶微红。

她连忙抓起两颗蜜饯含进嘴里,甜腻的滋味才稍稍压下那股恶心。

迎春见她喝完,紧绷的神色终于松懈几分,收拾了药碗,低声道:“夫人好好休息。”

这才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沈清棠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抵在眉心,疲惫地揉了揉。

她被看得更紧了。

别说堕胎药,就连一株未煎煮的藏红花,她都弄不到手。

李长策早料到她会想办法避子,不仅派迎春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喝药,还下令厨房不准进任何寒凉之物。

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指尖微微收紧。

若真怀了,她绝不会留。

夜色沉沉,烛影摇红。

沈清棠倚在床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的暗纹,神色倦怠。

窗外风声渐起,吹得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她眉眼愈发清冷。

“卿卿。”

李长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不容拒绝。

她没有回应,只是将被子拉高了些,指尖微微收紧。

继续装死。

这几日,她天天如此,他说什么,她都当做耳旁风。

可这一次,她只能无视他的存在,却无法无视他的体温。

他侧躺在她身边,环着她的身躯。

似乎察觉到她身子绷紧,亦或是一早看穿她在装睡,他竟然解了她的衣衫,探入衣襟里……

??第88章 毫无温情的掠夺

沈清棠浑身黏腻的躺在凌乱的被褥里。

她嘴唇冒了血珠,暧昧红痕遍身。

一双含泪的眸子幽怨的瞪着李长策。

他也没落到好处,肩颈上的伤因她的挣扎而重新撕裂,胸口上,后背,都是她的抓痕。

她越反抗,他神色越冷,毫无温情的将她翻了身,整个人朝下,脸压在锦被上。

往日里两次就能把她累得够呛,这次她勉强保持清醒,怒道,“李长策!你疯了!”

她欲要爬走,整个人摔下床畔,膝盖磕到冰冷的青石砖,疼得飙泪。

那只握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知轻重的掐出青紫色来,她倒抽一口冷气,无边的屈辱像虫子般咬噬她的心。

他掐着她的下颔,将她脸生生掰向他。

泪眼朦胧间。

李长策玄衣松垮垮的敞开,腹肌裸露,微卷的长发野性十足的垂在腰际。

潮湿的汗水顺着他的下颔线滑落,面上却挂了笑。

声音磁沉暗哑,夹带病态的情愫。

“卿卿,你不是想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