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闭目养神的青年听到动静,少女将那大氅丢还给他。
满脸笑容的拾起包袱就要出去,他的心尖蓦然一刺。
他将人拽回怀里,紧紧锁住。
“江行简!你做什么!”
“见他,你便如此高兴,都要走了,却是连个告别都不肯给我?”
江行简握住她那胡乱挣扎的手,眼含痛色道,“棠棠,你当真是好绝情。”
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即便生了仇怨,也不该连话别都没有吧?
沈清棠冷静下来,此时外面便是侯府,若是被府内小厮听到不些该听的,岂不是要暴露江行简一同在车上的事实?
她放缓声音,“好,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望君珍重。”
说完了,她想起身,却见青年根本没依她。
“不是要告别吗?我都说完了,你还想要我如何?”
“我要吻别。”江行简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似是要将她彻底映入脑海中。
沈清棠被这话激得头皮发麻,“不可能。”
“既如此,那你休想下车。”
二人僵持着,车外传来侯府小厮的声音,“请问是哪家贵客?”
江行简挑眉,依旧温润如玉,端着谦谦君子的态度,说着衣冠禽兽的话,“你说,我现在抱着你下去,他们会怎么想你这位侯府夫人?”
“他们的侯爷危在旦夕,夫人却与另外的郎婿柔情蜜意……”
他的话未说完,嘴被熟悉香软的唇堵上。
沈清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暗骂了句无耻,准备吻完就走,结果对方扣住了她的后脑,将这浅尝辄止的吻加深。
他贪婪的撬开她唇,吻了不知多久,她被卸光了力气,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上方之人似乎仍未餍足,轻轻的含住她的唇瓣,目光深情的瞧她,最后恋恋不舍的抵在她额上,轻喃,“棠棠,我就一颗心,当真要被你这般无情给捏碎了。”
他声音磁沉,轻缓,温柔,配着那双浅淡的眸子,这句‘情话’咋一听很是哀伤。
沈清棠恍神,仿佛回到了当年一般,他们刚恋爱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从不吝啬自己的表达。
他爱她,是那种要她知道,还要全天下都知道的坦然。
她心口有些堵,缓缓起身,从他身上下来,拎着包袱要走的时候始终不敢瞧他那忧伤的眉眼。
下了马车,那小厮瞧见熟悉面孔立马迎了上来,“夫人?”
“夫人回来了!”
江行简轻掀开帘子一角,看着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侯府门口。
他坐在车里发呆,指尖轻轻触碰被她吻过的唇,那儿似乎仍旧温软。
拢了拢她披过的大氅,上面留有她身上的馨香。
马车徐徐前进,车外响起竹影的声音,“大人,方才收到信鸽,九殿下让我们即刻启程去兖州。”
“回信告诉他,让他在兖州好生躲着。”
“那我们?”竹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行简略一思索,沉吟道,“马车掉头,去宫里。”
“什么?”竹影有些担忧道,“大人,您现在可是戴罪之身……”
车内那头无话,竹影收了声。
大人的心思向来难猜,他只需要执行便是。
沈清棠回到侯府第一时间便是去瞧李长策,这一路上她既担忧又有些害怕。
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铭光身后。
一路上听一旁的迎春解释,李长策连着好几日寻她,废寝忘食不说,身上还受了不少刀伤,后来无果,好不容易以为找到江家祖宅,结果被江行简给算计了,眼下中毒,生命垂危,宫里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