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苏林的颈间,然后,给他注射了自己的信息素液,也就是中和毒素的解药。
那是奇兰漫长生命中第一次向另外一名虫族注射信息素液,而且,这名虫族偏偏还是一只该死的,劣等的蜜虫。
奇兰抬起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
“诡计多端的蜜虫――”
他嘟囔着,灵魂却因为身体的动摇而陷入了绝望的自我唾弃之中。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诱惑我,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动摇我对‘母亲’的忠诚。”
奇兰不停地重复着,然后一跃而起,径直朝着“寝宫”冲了过去。
一路冲过错综复杂的通道以及繁复的安保设施,奇兰来到培养皿前。
他站在那里,抬起头,深深地看着那只缓慢蠕动不休的拟虫母。拟虫母那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奇兰绷紧的身体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对不起。”
他痛苦地说道,俯下身体,在培养皿前发自内心地忏悔了起来。
“‘母亲’……我被蛊惑了。”
他闭上了眼睛。
奇兰努力地想要像往常那样,通过回忆基因记忆中原初之母对他的爱来坚定自己对“母亲”的信仰。
然而这一次,奇兰却惊骇地发现,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昏暗办公室内,来自劣等露巢那无比温暖的怀抱,还有那一抹致命的,可以侵蚀灵魂的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