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住宿。因为改得晚,他别无选择地住进了班里唯一一个没满员的宿舍。
住了几天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人会选择搬出去,想必也是不堪忍受寝室里其他三人的折磨。
沈倦价值不菲的东西经常消失,问就被另外三人打哈哈敷衍了事;几人开黑可以玩到凌晨,动静大到被楼下投诉依旧不改,丝毫不顾及寝室里还有另一个活人。
本来这些都可以忍受,因为申请换宿舍很麻烦,沈倦也不想再麻烦班主任,再说他好不容易离开家里,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去。
他以为是他和这些同学不熟,彼时才刚分班不久,他不爱社交,对很多同学了解仅停留在泛泛且肤浅的表面。他以为只要再忍几天,只要熟起来就好了。
直到某天半夜他睡着却被摸醒。
那人的手如游蛇从他的衣衫下摆滑入,滑腻又恶心的触感一路顺着腰肢攀至乳尖,那双手很快拢住了他的胸,掐拧着他敏感的奶尖,手法狎昵又熟练,很快颈侧又凑上了一个热源,有人埋在他的锁骨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而痴迷地吐出滚烫的热息。
沈倦惊醒,把枕头狠狠扔到来者的脸上,摸索着开了床头灯。
他长什么样沈倦已经记不太清,记忆稀释了很多不重要的片段,留给他的只有男人模糊不清的面容,古怪的笑容和幢幢如鬼火的眼。如此扁平又如此深刻。
“清允,你好香。”他的手又在乱摸。好恶心。
“你在干什么?”
“用的什么香水吗?”
“…你在干什么。”
室友见状终于收起了觊觎,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收回手,稀松平常地解释:“啊,刚刚梦游了清允,老毛病了,别介意。”
“就是啊清允,睡你的,别管他,他就梦游起来就一神经病,半夜把老子摇醒说为什么抢他红buff的情况都有。我靠,我才是打野啊。”
“对对对我记得那事,笑死了。”
另外两位睡在上床的室友说到这里,和坐在他床边的男人配合着大笑起来。
……为什么他们都没睡?
……怎么他们都醒着?
如果他没醒,会被另外两人嬉笑着偷窥他被睡奸吗?
沈倦手指尖凉得发白,背后汗毛炸起,喉咙瞬间发紧,让他几乎有种想吐的冲动。
“清允?”
那三团黑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询问道。
“……我知道了,”他干咳了两声,好歹说出句话,“……睡吧。”
虽然第二天就申请了换宿舍,但解决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迅速的事情,况且当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老师解释“梦游”的室友有睡奸他的意图,只含糊不清地说和室友不和,自然被老师归为了“多开导一下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的范畴内。
祸不单行,推迟了几年的性别分化在几天后逾期而至,沈倦好容易挣扎出来跑出寝室,在大半夜地时候,慌不择路又衣衫不整地敲开了对面宿舍的门。
记忆里昏暗沉重的色调因为那扇门的打开终于亮了起来,梁昼和成了沈倦唯一能看见的颜色。他别无选择地撞入了梁昼和的胸膛,迫切支使他快点关门。
豺狼一样虎视眈眈的三人彻底消失在了沈倦的视线。
同寝的许易安被惊醒,睡眼朦胧地问怎么了。彼时因为过近的距离,梁昼和被他的信息素吸引,不由地低头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