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宁发动了车子,被池牧的笑声带动得嘴角噙笑,“幼稚。”
回家后,季瑾宁问他:“吃饭了吗?”
池牧捂着空荡荡的肚子瘪嘴,“啥也没吃,就喝了几杯啤酒。”刚刚情绪一直紧绷还不觉得,季瑾宁一问,他还真饿了。
季瑾宁便把餐桌上放着的海参蒸蛋,橄榄鲍鱼汤,虫草花蒸鸡,清炒小白菜端到厨房去热了热,又端回桌上让池牧吃。
不得不说季瑾宁的厨艺真的好,池牧吃得有些狼吞虎咽,心里悔恨还不如回家吃饭,去参加同学会白白惹一身骚。
池牧咬了半截海参在嘴里,见季瑾宁端了碗饭坐到他对面,有些愕然,“你也没吃晚饭?”
“嗯。”季瑾宁点了点头,将筷子伸向绿油油的小白菜。
“你做这么多好吃的,干嘛不吃啊,不会在等我吧……”池牧挑着眉,故意拉长了语调,淡色的眸子转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季瑾宁却不反驳,只是平静地盯着他,池牧连忙收起嬉皮笑脸,干笑两声,“我开玩笑的,哈、哈。”
“你感冒才好,本来想让你补补的,结果你去喝酒,还打架。”季瑾宁波澜不惊地说。
妈的!搞得他好内疚。人家辛辛苦苦做一顿饭,自己不吃都等他吃,他还因为被季瑾宁打扰同学会而生气。池牧低着头,默默扒着饭,突然有了一种自己不是人的感觉。
但是他和季瑾宁只是合约关系,季瑾宁根本没有义务对他好,是因为自己被他在山上弄感冒了所以要补偿吗?说起来,好像这么久以来都是季瑾宁在做饭给他吃,他吃他的,穿他的,感觉不太妙,这间豪宅再大也与他无关。池牧突然清醒,决定以后再晚也要回自己家。
“别发愣,好好吃饭。”季瑾宁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提醒咬着筷子发呆的池牧。
“哦。”池牧心里挂着事,有些不是滋味地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池牧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季瑾宁收拾完后切了一盘水果放到小茶几上,又去拿了医药箱蹲到他跟前,要给他上药。
“我又没受伤,上什么药。”
季瑾宁握住他的手腕不放,固执地往他泛红的指关节上涂抹药膏。
清清凉凉的挺舒服,但是池牧还是有些不自在,于是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季瑾宁不答,而是仰头用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他,“你为什么打人?警察说是争风吃醋。”
池牧懒得解释,随口应道:“你就当是吧,我冲动鲁莽,打人不计后果。”
手腕上的力道一下收紧,只听季瑾宁说:“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你又知道我不是,我不是还打过你吗?”池牧嘟囔着,态度已经软化了下来。
季瑾宁静静地凝望着他,“你脾气好,被惹急了才会发火。”
“切~”池牧抽回了手,侧头躲开了他的目光,“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季瑾宁捉回他的手,继续为他涂药,“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打人了吗?”
池牧不太会应付温和的季瑾宁,不得不把经过和盘托出。季瑾宁听完也没评价他对错,只冷冷地说知道了,我会处理。
“你处理个屁啊,这是我自己的事。”池牧抱着靠枕窝在沙发里犯懒,大概是吃得太饱,水果太甜,沙发太软,灯光太黄,药膏太凉,他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我打赵辉是为了苏雨,但也不全是,最主要是我讨厌对女人造黄谣。”
这会让他想起他姐方胜男。方胜男生于经济不发达的小镇,爸妈死得早,奶奶也在她刚刚成年的时候去世,她出去打了几年工,攒了些钱回到镇子里开了个小铺子,虽然她娘家无人,但她生得漂亮,又年轻,上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