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就变作了一步。
倒是池牧被颠得有些紧张,环在季瑾宁肩上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脸凑到季瑾宁耳侧,“你慢一点…小心摔……”
“什么?”季瑾宁专心在下山,耳垂只感觉到池牧呼出的潮湿的热气,没大听清,于是原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脸去询问。
池牧的下颌就放在他的肩头,他这一转,脸颊刚好凑上了池牧微凉温软的唇瓣。
两个人都微微一怔,这种突如其来的接触对一开始就赤裸相见的两人来说太过纯情。
雨势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季瑾宁转回头,沉默地背着池牧往车上去。
回到车上,他们两个都被淋得有些狼狈,季瑾宁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根干净的毛巾扔到池牧头上,按着他的头左搓又揉,随口问:“你腿不舒服?”
池牧的脸在毛巾下有些变形,丧眉耷眼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下雨天会疼。”
季瑾宁:“我发现你真的挺豌豆公主的,一身的毛病。”
这不是第一次被季瑾宁指责身体差,池牧坚持反驳,“我没病,腿疼只是因为以前受过伤。”
说完,他的鼻子突然痒痒,不合时宜地连打两个喷嚏。
池牧尴尬地揉了揉鼻尖,嘟囔道:“反正我没病。”
季瑾宁没笑他,拿起吸了池牧头发雨水的毛巾在自己的湿发上随手抹了抹,就丢到一边,他长得实在是太过好看,即使是这么狼狈的时候看起来也是一副美人出水的模样。
他发动了车子往回开,又打开空调热风,池牧被吹得直皱眉,扯着领子抱怨:“别开热风,好闷,开冷风吧。”
季瑾宁睨了他一眼,“忍着,你都感冒了吹什么冷风。”
“说了我没病。”池牧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季瑾宁年级轻轻的,爹味十足。
又一声轰雷在车外炸开,名贵的豪车一路碾过积水往市中心开去。
季瑾宁脚踩着油门,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状似无意地问:“你的腿怎么受的伤?”
池牧愣了一下,没想到季瑾宁会问这个,他挠了挠后脑勺,简短地叙述:“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打篮球是打校队的,有一次比赛的时候伤了膝盖,后来就不能打了。”
“哦,”季瑾宁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不遗憾吗?本来篮球打得那么好……”
那些在球场拼命挥洒汗水,身体激烈碰撞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池牧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没什么好遗憾的,当时那个球真的很惊险,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救。”
季瑾宁:“那赢了吗?”
裁判的哨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他跪在地上艰难地喘着粗气,从额头滴落豆大的汗珠,队友围在他身边大喊着什么,耳鸣让他听不清晰,即使已经那么努力了,比分还是定格在98比97……
池牧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输了,没办法,对手真的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