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又瞥了一眼克莉丝,“看来你认识我,那事情就好办多啦。”
克莉丝听说过这个人,因为在上议院非常活跃,所以曾经无数次在报纸上看过这个名字。
当过大使,做过总督,是世袭了好几代的侯爵,在国王那里也有话语权。
现实点说,是她的身份怎么都够不到的层次。
现在大家摊开身份打明牌,也就都有顾忌了,对方这种老派贵族,真想玩手段,捏死她也很容易,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跑过来。
克莉丝冷静下来道:“您来找我,是为了希腊的事?”
“你说那艘船?我不过是受人所托,帮忙跑了一趟,这件事现在也轮不上我管了。”
他说着,完全没有做客的模样,从一边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副象棋向她示意。
“会下吗?”
最后两个人还是相对坐下了,费尔德很绅士伸手示意年轻人执白先走。
开局中规中矩,很快白方出击。
“既然不是让我对军火守口如瓶,看来是特意来找我的。”克莉丝肯定说,“能查到我的名字,肯定要在固定的地方收发信件,今天距离那天晚上不到两个月,所以您早就知道我会来罗马了。”
“不错。”
黑棋走得很沉稳。
“我们那天似乎没有聊到这方面的消息。”
“是你的口音暴露了。”
推白车的动作一顿,“当地人都认为我说得很标准。”
“那些普罗旺斯人却不会深挖语言学。你的法语词汇和意大利词发音水平不一致,我察觉到,你当时正在学意大利语。因为你头一次到国外,待得还不久,可能没发现,普罗旺斯人说话时,他们的意大利词汇不会有这么重的罗马土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