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说完后,克莉丝定定看他,好一会没说话。
她当初居然还胡思乱想,觉得他这样被形势摧毁的人,说不定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也是一个操纵形势的人,说不定还会对自己失望。
结果他自己就借着这次革命,成功让那两个人遭受了他遭遇的一切。
“这个人其实是被我带坏了吧。”
克莉丝忍不住说。
听力很好的人故意问:“什么?”
她突然转移话题:“其实我本来不打算让你跟着我去马赛的,因为我在巴黎给你留了个礼物。”
爱德蒙失笑:“为什么会突然给我送礼物?”
克莉丝红了脸,看着被他昨晚偷偷套上的戒指,有些害羞说:“算是订婚礼物吧。”
“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突然舍不得你了,所以等回巴黎再看吧。”
克莉丝很快就后悔了。
“所以这个药效到底有多久?”
这个借口太不走心,还过于走肾,虽然她的睡眠质量确实变好了很多,但是对方总是得寸进尺,在把整本册子快要实践完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把人赶到旅店外面吹风清醒一下。
等她冷静下来,不太放心往外看,发现三十多岁的人独自坐在那里,看着月亮默默抽烟,又忍不住心软去找他,结果被直接拖进了马车。
第二天准备套马时,看到守在车厢外的阿里,巴浦斯汀一瞬间怀疑自己起迟了。
雇主和最近变得喜欢赖床的大少爷都在车里,伯爵在看一本书,领事枕着他的腿,看上去睡得很香。
发现他后,伯爵冷淡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动作轻一点。
巴浦斯汀用毕生精力驾了一次最平稳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