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浪潮中,他们对视了。
这是她的世界。
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未来里,他会被展示的,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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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马车里,把伤腿架好,克莉丝长长松了一口气。
爱德蒙摘下手套,失笑说:“很紧张?”
“那可是国会,当然会紧张了。”克莉丝撇嘴。
她这时候又像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了。
小心眼的逃犯还惦记着那个议员的仇,问:“你打算怎么用戏剧的处理方式?”
克莉丝笑起来。
“我是从《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学到的,回去后,我打算让纳什帮我请一个锣鼓乐队,他还认识不少在戏院走班的小孩子,就拿今天他在国会的话编一段嘲讽的歌,今天起,清晨就在他家楼下吹打唱歌。”
现在正是社交季,不少戏院会招群演,还没到进工厂年纪的小孩子都会走班趁机挣钱补贴家用。因为实战练习,这些孩子唱念俱佳,又因为经常游走在小巷,编起顺口溜头头是道。
而且在窗户税上,大家立场一致,对那位议员肯定能同仇敌忾。
爱德蒙开始怀疑事务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自己看到伯爵在少女窗下唱歌只想到她,她看一个恋爱轻喜剧居然学到一个损招,还用到对手身上。
本来以为那天彼此已经互许未来,因为这个发现,再联想起巴黎人那番话对她的影响,爱德蒙突然又不那么确定了。
他想了想,拿起一边用玻璃碗盛满的樱桃递给她。
克莉丝看向还沁着细小水珠的暗红色水果,咽了一下,发现已经去核,不能捏梗,还是摇头,“回去再吃,今天不知道拿了多少文件,我的手很脏。”
爱德蒙等的就是这句话,直接拈了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