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忍不住问:“我以为您对爱尔兰宗教的事情不关注呢。”

毕竟他好像对他们党派没有什么归属感,没道理为了这件事跑一趟,她没记错的话,老师最近也很忙,因为国会已经开了一阵,许多议案得到了通过,光是上个月就签署了不下五十条法令。

费尔德道:“我起初也不那么关注,我这次去爱尔兰,是受内务大臣邀请,你知道他曾经做过爱尔兰部长吧,我发现,最近爱尔兰的形势比你去年告诉我时还要严峻了。”

“内务大臣认为,即使解放问题很麻烦,但是也需要面对了,不尽快处理,可能会引发内战,反而会带来更大的危机。到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政党之间的博弈了。”

克莉丝虽然认识到这个问题迫切,却没想到会到战争这一步,下意识说:“不会吧”

老绅士耐心解释:“你还年轻,或许没有这个意识,其实战争就像一个地雷阵,任何不起眼的导火索都能全部引燃,一旦发生就无人有能力阻拦。”

“历史是无数人集体编纂的一出戏,就算是小人物也能改变剧情,倾茶事件时,谁又能想到美洲最后会独立呢。”

上辈子就生活在和平年代,离开浪博恩来伦敦上学时,反法战争早就结束了,所以克莉丝对战争一直都没有很具体的概念。最接近战争也只是听哈洛德他爸讲滑铁卢,还是吹嘘居多。

有意用这番话分散她注意,做老师的见她陷入沉思,猝不及防说:“需要我恭喜你吗?”

克莉丝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