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去两人的唇间牵拉开来的透明细丝,晏之安抵着许言昭的鼻尖,轻声问他:“你忙活了这么久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还有些没能从刚才的深吻当中回过神来,许言昭愣愣地就给出了回答:“军、军工厂……”

话才出口,许言昭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地感到有些懊恼。

他并没有再继续隐瞒晏之安的打算,但他并不想以这种方式被

后续的念头,被再次贴了上来的双唇打断,许言昭下意识地在口中的舌头抽离的时候,低头追了上去,却被晏之安在嘴唇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然后呢?”稍稍往后退了开来,晏之安看着许言昭的双眼,出声追问。

“然后,”许言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大脑运转得格外艰难,“选址在、隔壁月城,是有正规文书的,政府承认的那……”

最后的一个字,被晏之安吞入口中。

已然被前面的两个吻撩拨得不行,许言昭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扣住晏之安的后脑勺,夺过主动权,吮吻得这个人喘不过气来,再无法维持之前的游刃有余。

当许言昭终于放过这个蓄意勾引的Beta的时候,那只抓住他衣领的手早已经松了开来,缠上了他的脖子,他也已经把人压倒在了沙发上甚至还拿膝盖顶开了对方的腿,一副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他想干嘛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许言昭生出了一丝心虚。

虽然他确实在脑子里模拟过太多次类似的场景,但真的一回家就把人压在身下……许言昭一时之间有种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停止的纠结。

似乎是被许言昭进退不得的样子给逗乐了,晏之安轻声笑了起来,扣在他后颈的双手也略微松开,下滑到他的肩上,整理着那里被弄乱的衣襟。

许言昭听到他这么问自己:“饿吗?”

陷入混乱的大脑停转了两秒,才明白过来这两个字的意思,许言昭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才低低地“嗯”了一声。于是那双好看的手就松开了已经被抚平的衣领,一颗一颗地往下解起他的纽扣来。

表现得比前一次要从容得多。

想到上一次,这个人也是在这个沙发上主动抚摸、亲吻自己的身体,与自己亲密地纠缠,许言昭的呼吸不由地变得更加粗重急促,身下的事物硬烫到甚至有几分生疼。

然后某个表现得很是淡定平静的Beta,就一下子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让自己的指甲在许言昭的胸口狠狠地划了一下。混杂着疼痛的痒麻一下子就从被触碰的地方流窜开来,许言昭看着唇边的笑容略微僵硬的晏之安,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总觉得,越来越可爱了……

握住晏之安僵在那里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许言昭用牙齿叼住指尖,轻轻地碾了碾,而后拿舌头卷裹上去,一寸寸地舔舐到指根。

和其他所有军工大学出来的学生一样,晏之安的手并不柔软,时常用来组装各种部件的手指修长而灵活,一些地方覆着一层薄薄的茧按理来说,这个最常被使用的部位本不该太过敏感,可此刻晏之安却将许言昭的动作感受得太过分明,连舌尖不经意间扫过指缝带起的酥痒,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带起一阵微小的潮涌,让他的整只手都不受控制地酸软发麻,仿佛变异成为了另一个特殊的器官。

不自觉地蜷起的手指被舌头强硬地舔开,许言昭仔细地舔过上面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将这只手整个都舔得湿漉漉的,才移开自己的唇舌,俯身印上了晏之安的双唇。

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哄得要命,但与之同时,却又总是最擅长抓住机会,为自己谋取更多的福利。

晕晕乎乎地这么想着,晏之安仰头回应许言昭的索吻,身上的衣服在他毫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