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染:“尊重他们的意愿。”

李若水挑眉,她嘶了一声?,有些牙酸。虽然已经给尘不?染贴上菩萨标签,可等她对外人展现出傻白甜的那一幕,怎么心中还是不?痛快呢?

尘不?染又说:“超度他们。”

李若水:“……”行吧,是她低估了尘不?染。网聊很容易凭借一点?印象产生幻觉,可真要面对面李若水还没?这个打算。

她的眉头蹙起又舒展,好一会儿?,才说:“不?染道友,下?次能一句话?直接说完吗?”

尘不?染好脾气地应答:“好。”

山洞中。

李若水很没?坐相地盘着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捏着天衍之鉴。

挚友实?在是好说话?,可能这会儿?她问挚友借个一百万,她都会不?眨眼地给出来。

面对奉清那样的缺德鬼,李若水没?有良心。可对上尘不?染,她那寥寥无几的愧疚心莫名其妙地挤上来。

总觉得天衍之鉴对面的尘不?染可怜巴巴地坐着。

片刻后,李若水抬手?拍了拍脑袋。

尘不?染是大?宗真传,有什么好可怜的?

哦,不?对,还是有的。尘不?染说她师门对她寄予厚望,压力如山。

李若水的关心很直白:“道友近段时间在做什么啊?有什么心事吗?”

尘不?染:“修行。我在看南华经的注疏,隐隐有所悟,或许过段时间,我的功行能够再上一层楼。”

虽然靠着过目不?忘的记性将那些注疏默下?来,可李若水对它们的兴趣不?大?,除了看得老眼昏花外,没?有任何的感悟。她耐着性子听尘不?染说修行的事,等到尘不?染的话?题结束,才问:“除了修行呢?”

尘不?染没?说话?。

李若水不?可思议道:“只有修行?”

尘不?染:“是。”自入太一后的百多年中,她都很少离开?南华道场,顶多是这些年在天衍之鉴中指点?后学。

李若水:“……”那是修炼吗?是坐牢啊!“道友有什么喜欢的吗t??”

尘不?染又沉默了。

名印还亮着,意念仍旧沉浸在天衍之鉴中。

李若水暗忖道,不?说就等于没?有。

这……看起来比她上辈子还要惨啊,她上辈子好歹能玩一会儿?全息游戏呢。

一种微妙的同病相怜在心中升起,李若水低头,认真地捣鼓着天衍之鉴,发挥她强大?的创造能力,用蝌蚪似的道文拼成了一朵鲜花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