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得很,躁得不仅是天,还有某位男同学的心。
施贺杨这一天都过得稀里糊涂,只要一抬头就下意识往汪盛的方向看,看着那家伙坐得笔直在听课,看着那家伙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课间,有人拿着练习册找汪盛讲题,不管是男是女,施贺杨都得盯着,试图从他们中间发现点儿猫腻。
下午的课,施贺杨照例睡觉,结果突然听见老师叫汪盛的名字,他猛地就醒了。
睡得浑身是汗的施贺杨抬起头,下巴搁在书上,看着汪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个子是真高,身材是真好。
施贺杨一直特嫌弃他们的校服,普通到有些无聊的深蓝色西裤和白色没有一点儿个性的衬衫,一千个人站在那里,哪个都一样。
都一样的丑。
可是他突然发现,汪盛把这身无聊的校服穿得有点儿好看,挺拔的身姿过分惹眼。
他看着汪盛走上讲台,回头从讲桌上拿粉笔的时候,那人像是不经意一样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