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薇轻笑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无奈:“得了,赶紧回去吧。等以后女子的地位提升了,你再跟我说这些也不迟。”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调侃,但其中的温柔却难以掩饰。
她挥了挥手,示意余婉音快些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余婉音走后,沈珺薇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转而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她当即让秋雨派人暗中盯着余婉音的动向,不可有一丝疏忽。
随时留意尚书府的动静,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把余婉音带出来。
沈珺薇的话掷地有声,显然对此事极为重视。
她并非不信任余婉音的能力,只是以防万一,确保事情不会脱离掌控。
如今沈珺薇已得到孝文帝的默许,自然不用害怕什么。
她在心中反复衡量局势,认为只要按计划行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随后,沈珺薇和冬云坐上了回飞墨侯府的马车。
车厢内寂静无声,气氛略显压抑。
沈珺薇瞥了冬云一眼,发现对方始终紧锁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于是开口打破了沉默:“冬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从上车到现在,你一直神色不对劲。你和秋雨陪我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冬云一脸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道:“飞墨侯,属下只是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
她的声音轻微颤抖,似乎连提这件事都让她感到不安。
“他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您吗?如果他真要用些手段,您打算怎么应对?”
冬云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进湖水,激起层层涟漪。
她的眼神里既有担忧,也有探究,希望能从沈珺薇的回答中找到答案。
“您本来就已经内忧外患一大堆了,现在连陛下都这样,属下总觉得您的处境有点危险,难道您自己没察觉到吗?”
沈珺薇倒是显得很淡定。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不过你放心,陛下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和江山开玩笑。”
“如果他真的想逼迫什么,当初就不会同意我和墨砚清的婚事。再说了,我的经历和身体状况,对皇室来说都是种耻辱。”
“要说之前陛下没让我进宫,那以后就更不可能开口了。”
冬云依旧焦虑不已:“您这么说,是因为觉得陛下是个明君,也足够尊重您,对吗?”
“可他毕竟是皇帝啊!万一哪天他真的强行逼迫您,我们又该怎么办?”
要是现在打主意的人不是孝文帝,而是其他男人,冬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道理讲不通?
那就直接动手解决。
但面对孝文帝,偏偏是轻不得、重不得,稍有不慎还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沈珺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所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找到神医,治好我的腿。”
“一个能平定叛乱、扩充疆土的飞墨将军,和一个被困在深宫里的女子,哪个更重要,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这边沈珺薇和冬云还在商量着对策,那边刚一下马车,就看见了沈家族长,以及几个辈分很高的太叔祖、叔祖之类的人。
族长迎了上来,语气带着几分不满:“飞墨侯,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等了多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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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原本就已经面临许多麻烦了,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的压力都已经堆积如山,如今就连陛下也这样对待您,属下实在担心您的处境,感到十分危险,难道您真的没有意识到吗?”
沈珺薇却表现得异常镇定,眉宇间没有任何波动,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