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被温礼香塞进了灶坑,烧了个一干二净,美其名曰,给姐弟俩去去晦气。

理过发洗过澡,换了干干净净的衣服,别说苏诚,连苏棠都觉得自己跟换了个人似的。

回到家,温礼香催着他俩去里间的炕上休息,自己则去炖红烧肉了。

在火车上虽然睡的是卧铺,这一天一夜也颠得人骨头缝生疼,姐弟俩盖上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等苏棠睁开眼睛,窗外的天都黑了。

她伸了个懒腰,正要起来,忽然听到外间传来一阵隐约的说话声。

“……那老苏家也太欺负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像是强压着极大的怒火,“棠棠他俩没了爸妈,他们就这么磋磨孩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非得找他们算账不可!”

紧接着又响起温礼香的声音:“志远,老苏家的事先不急,我叫你们过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妈,你说,我们听着呢。”

就听温礼香叹了口气,说:“你们俩回来得晚,是没瞧见那俩孩子刚到那时候的模样,又瘦又小的,一身衣服都是补丁,跟解放前那些逃难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温礼香说着就哽咽了,李章儒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我和你妈商量过了,我们的意思呢,是想把两个孩子留在省城,就不送他们回老苏家去遭罪了,志远,雪梅,你们有什么想法?”

“爸,妈,这还用您二位说吗?我也是有儿有女,当妈的人了,就听不得有人磋磨孩子,别说是志远的亲外甥亲外甥女,就算是不认识的孩子受这罪,咱们也不能这么干看着不管啊!”

李章儒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欣慰:“雪梅,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你放心,我这有退休金,你婆婆也能照顾俩孩子,不会给你们添什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