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促狭的神情：「顾总，这样报告是不会过关的，说具体点啊？」

「妳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好，我每一天也都比前一天更爱妳。」顾大总裁随口说了句这阵子他恶补的情话大全。

虽然程然并没有孕期忧郁，但他怕极了传说中的产后忧郁症，因此也是特地做过功课、决定要隔三差五地变着花样哄程然开心的。

程然挑了挑眉：「所以你昨天比起今天没有很爱我？我昨天也不是那么好就是了。」

顾祯洺一噎，回想着那些看过的情话大全，似乎都没有临时应对的教战手则，只能硬着头皮道：「昨天我也很爱妳，而且昨天妳也很好啊！」

「那是昨天更爱我还是今天更爱我？我是昨天好还是今天好？」

得！这就是个死循环兼死亡提问！

顾祯洺暗暗骂着给他找资料的助理秘书，正绞尽脑汁与这死亡脑筋急转弯奋斗时便听得程然笑了出来，道：「我也是觉得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呢！老公！」

顾祯洺如获大赦，却也皮了一下：「所以昨天妳没那么爱我？」

程然没想到顾祯洺也开始学着自己皮了，却也不是没办法治他，又故作委屈道：「我昨天爱不爱你你心里头不知道吗？」

嗯？为什么跟刚才两人的对话不太一样？

想如法炮制逗程然的顾祯洺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你都不关心我、没注意我……」

程然觉得自己说得很假，假得自己都快要笑场，却发现顾祯洺如临大敌，将自己给紧紧抱住哄道：「对不起宝宝，我应该多花点时间陪妳的。」

听着顾祯洺突然软下来的声音，程然难过得有些想哭。

感动也有，但更多的是莫名而来的难过。

他根本不需要对自己这么卑微啊！

起初两人重逢时各自怀抱的试探与愧疚早在两人同居的那段时间完全消弭，那么这次的卑微又是什么？

顾祯洺看着程然泛出泪水的双眸，吻了吻她的脸颊，自顾自地继续哄着：「宝宝妳知道吗？我可以不要整个顾氏、不要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表，就想和妳开开心心地、幸福地过日子。」

程然一愣，听着顾祯洺说起自己在与老爷子的那次冲突伤到了程然后，一度想要放弃顾氏的决定，而后那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