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祯洺得躲着人、程然平常工读课业两头烧,这时间一找就是几个月,最后竟也到了暑假时。
顾祯洺并没有因而抱怨什么,倒是程然隐隐约约开始感到有些难捱。
她觉得顾祯洺对自己好像真有那么点重要。
像是觉得课业有些吃力的时候或者觉得生活枯燥得令自己想要发疯大吼大叫一番的时候,如果不是在学校还能见到顾祯洺,还能借着各式各样的机会和他偷亲一口、偷抱一下,她觉得自己真会发疯。
程然的弟弟妹妹也很争气,选上了他们学校的学习夏令营辅导员,一下子就替程家省了十二天的伙食费外加以志工奖励名义给予的新学期教科书补助,至于程然则是白天兼职K书中心柜台工读生,晚上得回家看上四个小时的店。
虽然忙碌,却也因为程父程母得往外县市奔丧住上四天的时间而得了点空闲。
程家没钱,但做面子的钱还是有一点的,更何况白包有不少都是收了封套后再抽出相应金额返包红包回去的,而这位亡故长辈亲戚的家境还算不错,自也是循着这个不成文规矩,也因此程父程母就把这次的奔丧行程订定为奔丧兼外地杂货店的「考察行程」。
程然管不了父母,也不想看见、听见他们唉声叹气的模样,只能由着他们去。
顺带偷偷摸摸地接顾祯洺回家。
程家距离学校有段路程,附近的人也没与程然就读同一所高中的,但是程然还是得防着邻居。
当她抓着手机叫顾祯洺可以从后门偷偷进来了的时候,她甚至荒唐地觉得恐怕还缺个多事精红娘在门边小声喊着:「赫赫赤赤,那鸟来了!」──啊呸呸呸!那色鬼张生头一个抱的就是红娘呢!她才不是那蠢蛋莺莺,顾祯洺也不是那色胚子!
只是想是这么想的,当顾祯洺从后门溜进来后,程然便迫不及待拉着他避开监视器走到楼上回房间,一把便熊抱住差点被她的热情给烧坏了的顾祯洺,又用力吸了几口他身上的味道,这才说道:「我、我好像活过来了!」
其实他身上的汗味也不是很好闻,但她就是喜欢。
顾祯洺被突如其来的熊抱猛吸给惊呆了,紧接着左右看看确定门窗都锁上、窗帘也都放下以后,便抱着程然到床上一阵猛啃。
时值夏季,这热得能让人融化的南方使两人才闹腾一阵就汗流浃背。
程然省钱,不肯开冷气,只有一支又旧又小的可怜立扇躲在房间角落一面喀喀喀地转着脖子、一面吃力地猛吹。
古早的电扇都不怎么够力,所以顾祯洺才把程然的短袖上衣给脱了以后便有点受不了,又直接拉着她到浴室里。
虽然是老建筑,但程然独占了房子里唯二间带着浴室的房间。
程然不是头一回光溜溜地在顾祯洺面前,但这回却是她第一次不能用闭着眼睛逃避自己全身赤裸的事实。
她很紧张,紧张得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最后只得垂着头避开顾祯洺虽然起初同样无措最后却灼热非常的视线。
然后她看到了顾祯洺精神抖擞的大兄弟,布着青筋的肉茎还耀武扬威也似地朝着她颤了颤,吓了她好大一跳。
他……真的这么兴奋啊?
顾祯洺何止兴奋?他简直兴奋得要七窍流血了!
要死要死!
他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这么会诱惑人!这么色!
两人冲了水后就这么紧张地相对而立,也幸亏是夏天,冲完水晾一阵子也不冷,还够顾祯洺偷偷地看着程然害羞得不行的模样,看得他爱极了。
顾祯洺犹豫了一会儿后就上手了,还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直接按了一旁家庭号的沐浴乳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帮妳洗洗?」
程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