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放一放。”

姜菱问他,“那我们日化厂进贼这个案子呢。”

谢朗摇了摇头,“一直没线索,而且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可能要被暂时地搁浅了。”

姜菱哦了一声,估计这个暂时就等于永远了。

厂里不会一直保留现场,仓库还得存放原材料和成品,看警方这边不查案子了,估计厂里很快会把仓库打扫出来,嫌犯留下的痕迹会全部被打扫干净。

“那就希望你们尽快破了这个案子,能空出时间,帮着我们厂将藏在人民群众中的蛀虫揪出来。”

谢朗笑时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就借你吉言了。”

姜菱和宋观书将他送出院门口,谢朗跨上自行车。

临行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肖军家里有点势力,肖家为他办理了保外就医,他好像已经回家休养了。”

“你们平时出门稍微注意着点。”谢朗看了眼钢铁厂厂领导们居住的三层小楼,笑了笑,“毕竟这人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要是他欺负到你们头上,你们就来找我,我还不信了,这世道还没有王法了。”

这话从谢朗口中说出可信度偏高,肖军大伯是粮食局的局长,谢朗父亲的位置可一点不比他低。

两人含笑将谢朗送走,在转身的一刻脸上的笑容齐齐消失。

宋观书说,“他怀疑你了。”

姜菱将家里的两道门都反锁上,她迟疑着说,“不能吧。”

原文中谢朗不是个有心机的人,大大咧咧做事一根筋的直肠子,他如果怀疑她们,要么直接询问,要么上报给领导。

宋观书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他不是已经问过你了。”

姜菱摸着下巴思考,“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像是这么个事儿。”

这摸下巴的动作不久之前出现在谢朗身上,姜菱她不知为何学会了,宋观书不喜欢谢朗,连带着厌恶这个动作。

他伸出手,把姜菱的手从下巴上挪开。

姜菱思考得入神,没有注意到宋观书的动作。

谢朗在原著的前半部分中天真单纯没心机,是个十成十的傻白甜。

他的蜕变源于挚友离世,他一夜之间成长,但他始终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