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震惊了,“我再钢铁厂干了这么多年,好歹是个副科了,都没有见过几次厂长和书记,你连厂里的工人都不是呢,怎么就能同时把厂长和书记都给得罪了。”

就是钢铁厂里的工人,她都没有见过谁能同时得罪厂里的两位大领导。

作为小喽啰,厂领导是不屑于同他们这种身份的人置气。

一来是掉价,二来是他那个身份的人想要处理普通工人太容易了,能够直接解气,谁还生闷气啊。

文婧突然觉得,眼前这小丫头有两下子。

姜菱原原本本将事情原委讲给对方听,讲完还不忘说一句,“姐,你可千万别让其他姐知道啊,万一因为这件事误会我,觉得我是个爱惹事的,以后不给我介绍工作怎么办,我还指望着各位姐姐们帮帮我呢。”

姜菱虽然得罪了自己的大领导,不过她还没有狗腿子到要给领导出气,从而讨好对方的程度。

她忍不住啧啧两声,“你住在刘建设家跟前啊,那你岂不是能看到很多热闹,这整个钢铁厂加起来,都没有他们一家的热闹多。”

这个羡慕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刘建设因为猥亵妇女被送去劳改了,厂长和书记应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坚持,传到外边,就是保卫科科长猥亵妇女,普通工人说出去总比干部要好听。”

姜菱点头说,“是啊,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这就是一句万能客套话,总不能说:是啊,猥亵的妇女是我婆婆。

“没啥想不通的,他能干出半夜偷偷溜进前妻家里这种事,猥亵妇女也很正常。干了第一次,就会想干第二次,人就是这样的。”

“你说得对。”姜菱还能怎么说,她只能跟着附和。

“听说刘建设的妈天天跟人干仗,肢体冲突那种,这事儿是真的吗?”

她不住在附近,还整天上班,错过了许多八卦,这些事都是从同事口中得知的。

姜菱继续点头。

文婧遗憾地说,“一般什么时候跟人打架啊,周六周天打吗?”周末她放假,要是能赶上,去看看热闹也好。

姜菱好心提醒道,“以后每天打架的可能性不太大了。”

仲雪女离开北城,刘老太会失去自己最好的健身搭档。

她又补充道,“偶尔或许会有一些小规模战役,像是之前那种持续性的大规模战役可能不会再有了。”

刘老太以后也只会跟邻居之间起口角,就算打起来也只是打完互不来往,不会有人能吵过她对仲雪女的深仇大恨。

文婧拉着姜菱问了许多刘建设家里的事,既不是刘建设的同事,又不是亲戚邻居,她听到的八卦都不知道传了多少手,早就变了味。

如今能逮到个亲身经历者,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姜菱。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姜菱回到座位上。

下一节课间,她又来找姜菱。

姜菱知道、见到的事情都被掏了个干干净净,她才大发慈悲放过姜菱。

结束前不忘给姜菱画饼,“让你来钢铁厂当会计不太实际,我看看家里亲戚朋友的单位有没有在招工,其实你也不要把目标定得那么死,除了会计,别的岗位也不错。”

姜菱笑眯眯说,“都可以,我都不挑的,之所以选择会计,是因为从前做过有经验,我觉得会很快上手。”

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些同学们都是会计,当然是更方便提供同类型的招聘消息。

“姐姐要是有更适合我的岗位,我也是愿意的。”

班里已经有一位同学告诉她招聘的消息,虽然不太合适,姜菱还是挺高兴的。

放学以后,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