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书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
他知道姜菱跟孙一兰关系不好,“若是不愿意相处,不必逼着自己。”
姜菱撇嘴,“突然对我这么好,总怀疑有利可图,可我身上又能有什么被他们图谋的呢,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你了。”
她已经无限接近正确答案了,最后姜菱说,“是不是从哪儿知道你创业开厂,知道你现在有钱。”
北城日化厂有部分员工被李桂带到恒久厂上班,虽然没人知道宋观书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也说不准。
保不齐有人透露给孙一兰和姜志福。
“那就更简单了,给他们就好了。”
姜菱哼了一声,“我宁愿拿去喂狗。”
她不觉得要钱就给是个好办法,痛快给钱不会得到感激,只会被当作是冤大头、印钞机。
救急不救穷的道理,她不信宋观书不知道。
姜菱有自己的想法,他笑笑不再多说。
孙一兰连着几天给姜菱带零食,三天后,她认为时机成熟,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听说,前一阵子,小宋的母亲找了过来。”
姜菱心中哂笑,孙一兰每次开口必要打感情牌,要么说她有多么疼三女儿,要么说姜菱小时候的趣事。
打感情牌是拉近关系的方法,这应该才是她的根本目的。
姜菱很恼火,以为仲雪女放弃了,没想到是换了方法。
“听谁说的呀?”
姜菱这个问题,在孙一兰的意料之外,她支支吾吾,最后回答,“就听咱家邻居说的。”
“哪个邻居?”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压根不存在这个邻居,按实际回答是她的“邻居”仲雪女。
她随口编道,“你李婶。”
李是大姓,家属楼中的李婶不少,根本无法从李婶这个名字上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你带我去找她,宋观书还不确定那人就是他妈,李婶靠着什么确定的呢。”
从前就觉得这小闺女不聪明,那么多有厂领导家的孩子想要娶她,她不愿意,非要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厂里裁员,没有背景的工人第一批下岗,她那个丈夫也跟着下岗,而厂领导家的孩子还安稳在岗位上待着。
孙一兰眼中,宋观书是下岗职工,家里只有姜菱养家,日子应该过得很不容易。
如今跑出来个贵妇人,自称是你婆婆,不管是真婆婆还是假婆婆,都不能让她离开。
他语重心长说,“我知道小宋曾经应当跟她妈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们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她又十分有钱,你们又何必执着于曾经的不愉快呢,把她哄得高兴了,她手指缝里露出来的,就够你们花一辈子的。”
姜菱神色古怪,“你听谁说的她是有钱人?”
仲雪女不是个顾念亲情的人,能让她费尽心思来找宋观书,并且接近他,她一定想要从宋观书身上得到什么。
具体想要什么,姜菱和宋观书目前还猜不到。
不过这人付出了这么多,她的胃口一定很大。
“我……通过她的衣着打扮,不难发现。”
姜菱微笑道,“那你可太单纯了,你以为她为什么背井离乡来找宋观书,她在老家害了丈夫还有夫家的人,从南方跑到了北城。你猜我们为什么一直避而不见,因为她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同事们正在竖着耳朵听这母女俩对话,听见姜菱说仲雪女是杀人犯,同一时刻瞪大眼睛,彼此对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怎么会?”
孙一兰不可置信道,“那么个柔柔弱弱的女同志,怎么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