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笑着跟她说,“这简单,要是孙大爷要赶你们娘儿俩离开,你就哭你男人,还有你婆婆,哭你的恓惶哭你的可怜,哭她们俩不在之后,你们娘俩的日子多么惨。”
翠儿不是个脑筋很灵光的女同志,这么多年一直过得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嫁人之前如此听爸妈的话,嫁人之后听丈夫的话。
如果她丈夫还活着,她可能不会走弯路。
不聪明,胜在听话,陈向阳说翠儿的组长说她的执行力很强,叫怎么办就怎么办。
领导很喜欢她这种员工,不会在工作时,加入自己的“小巧思”,反而觉得自己在创新。
得到姜菱的点拨以后知道应该怎样去做,她很感谢。
姜菱摇摇头,“没事,别让人知道是我跟你说的就行。”日后惹出祸端,莫要提为师名号。
北城日化厂放假,宋观书也不去厂里了,全都交给李桂,还有他的代表陈向阳。
姜菱很好奇陈向阳每月的工资有多少,从宋观书口中得到了一个数字。
“怪不得陈向阳爸妈给咱带了这么多的土特产。”姜菱说,“要是有人给我儿子开这么高工资,我给你搬头猪过来都不是不行。”
宋观书双眼含笑,“你的儿子在哪儿呢?”
姜菱努努嘴,指向后边的方向,“那不是在后边么?”
说的是陈向阳。
有时候陈向阳是姜菱的糟心儿子,有时候是宋观书的,具体是谁家儿子,根据他的犯蠢程度来看,不蠢的时候是姜菱儿子。
宋观书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刚说好的整猪年礼呢?”
“等我儿子来了再说吧。”
两人齐声大笑,某人尚且不知自己成为话题的中心人物。
他去买了许多的鞭炮,新年刚发的奖金,全部都搭在了鞭炮上。
装满了一整个三轮车,跟那师傅说卸在宋观书家的院子里。
看见这么多的鞭炮,姜菱吓了一跳,“买了这么多鞭炮,这得花多少钱啊。”
陈向阳怕被姜菱骂,不敢叫她知道花了多少钱,只打哈哈道,“没有多少钱,很便宜的。”
姜菱置办的年货不光包括吃食,还有新衣服、鞭炮等独属于新年的仪式感。
不过她只买了两盘挂鞭,除夕和新年意思一下。
她去买过鞭炮,知道大概的价格,光看从三轮车上搬下来的数量,就能猜到了大概的价格。
姜菱懒得拆穿他,指挥着几人把鞭炮放在卧室对面的房间。
她跟宋观书住在东屋,西屋放各种杂七杂八的物件。
三轮车师傅放下鞭炮后没有走,陈向阳尴尬地站在一旁搓手,“菱,师傅的工钱还没付。”
他把兜里的钱全部花完了,就连几块钱都不剩下。
姜菱骂骂咧咧地掏钱,“小偷去再穷的人家都能偷到几分钱,去你们偷钱,估计等到你都回家了,他也找不到钱。”
陈向阳还挺得意的,“说明我把钱藏得好。”
宋观书替他媳妇补充,“说明你家一分钱都没有。”
等着拿钱的三轮师傅听得哈哈大笑,这三个人可真有意思。
人家师傅拿着钱就走,走之前觉得陈向阳是个蹬三轮车的好苗子,想要给他介绍活儿,“小伙子,你看你长得高高大大,一看就是有劲儿的人。”
“干我们这一行,看着辛苦,其实很赚钱的。”
他是觉得这么个大小伙子兜里连一两块钱都没有,叫人听见都寒碜,不如趁年前这段时间活儿多,多赚一点钱好过年。
姜菱没忍住笑道,“大爷,您看他适不适合干这一行。”
她伸手在宋观书肩膀上拍了拍,宋观书反手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