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像是父子。”
他说。
“像恋人。”
季疏礼落在乔谅后背的指腹下意识发颤,蹙眉,语调都低沉下去道:“别开这种玩笑。”
车内没有开灯,暗沉光线下,季疏礼的表情?看不清楚。
应湛的目光微微转移。
看向和他靠在一起?的乔谅。
大片的光倾泻在乔谅的身上。
季疏礼单手扶着乔谅的手臂,喃喃地叹气,“还?真是醉得过分。”
同时修长手指按住按钮。
“咔哒”
一瞬间,中间的隔板缓慢升起?。
应湛的视线被阻挡,也依然面无表情?。
只?是一言不发地转回视线,一声不吭。
就刚刚扫过的那几眼?,足够让他知道。
乔谅今天喝的比平时还?多。
本来就是酒量不好沾酒酒醉的人,过量饮酒的反应更夸张更明显。
应灏看到青年从颈后到耳根都蔓延开一大片的红,呼吸也急促,看人的目光冷冷淡淡的昏沉,反倒更叫人心?情?躁动?。
上次和朋友聚餐的时候,乔谅才喝了?一杯酒。
就昏沉到,连应湛对他做那种事?情?,都没有办法清醒过来的程度。
今天呢?
但还?好,父亲是个正人君子,也没有喝醉。
至少,不会像那天的应湛一样,稀里糊涂地做很多怪事?。
……
乔谅分不清时间过了?多久。
他只?是神志不清地觉得闷热。
空间窄小?,闷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季疏礼把窗户大开一隙,让外界的风流通进来,吹散空气中的热意和酒气,“好些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
烦躁,烦闷。
心?口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痒处,在酒精的发酵下愈发让他觉得难受。
可是又碰不到实处。
他一声不吭地蹙眉硬撑着忍耐,骑在季疏礼的大腿上,手指都快把他的羊绒风衣抓出两个巨大的窟窿。
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扑到季疏礼的颈窝,又反扑到面门的那种干涸的灼热。
这种时刻是很少见?的。
乔谅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哪怕是在自己?的领地和场合,也一向只?是浅尝辄止。
大多数情?况也只?是睡一觉,不会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
毕竟在身边的都是自己?人。
这还?是第一次,乔谅在外面喝多。
但也完全?是因为,他知道季疏礼会来接。
何况。
江柏川给的筹码的确很诱人。
乔谅半睁着眼?,垂眸视线失焦地看着面前的衣料纹理,思绪混乱得像是被小?丑扯开到处叼着跑的毛线。
几乎感受不到季疏礼按在背后的力度,也无法感知到自己?在靠着谁。
只?是浑浑噩噩地冷酷地想?。
哪怕是江柏川醉酒失言,也值得乔谅陪他玩这一局游戏。
这很划算。
数不清的酒水和欢呼在酒屋中几乎冲昏乔谅的头脑,他依然保持冷静,赢下了?那一个百分点的股份。
乔谅靠着面前的男人,挪动?腿部轻轻蹭了?一下。
窗外的风声呼啸着从脸上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