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谅酒量真的?很差,喝一点点就会不省人事,还会硬撑着装没事,板着脸,谁都不理会。碰一下都没有反应。

江柏川像有多动?症一样,手指捏捏他的?耳朵、拽拽他的?头发和眼睫毛,掐着他的?脸转来转去。

两?根手指戳着乔谅的?嘴角往上扬,摆出一个清醒的?时候乔谅不可能露出的?微笑,然后狂拍照,憋不住地畅快笑出声。

直到一个急刹车让乔谅径直摔在他的?肩膀,才终于算给?他按了暂停键。

之后半小时的?车程,江柏川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

薄言坐在副驾,全?程观看。他没见过自己好?友犯过这样的?蠢。

也许是因为乔谅平时对他太过冷淡,所以他连自娱自乐都玩得?很起劲儿,一点意外?带来的?接近都让他失去主见。蠢得?不像样。

他们三个一直都在一起。

江柏川还是像过去对待那些愚蠢又喜欢把读书啊、理想啊的?穷鬼那样,把乔谅带去那些他从未接触过的?场所。

薄言期待。

当乔谅真的?发生变化,从清高的?有理想有骨气的?人,变成那种无趣庸俗的?样子?,江柏川还会这样对他吗?

时间推移,事态变化。

A大是四人寝,乔谅的?宿舍一开始只住了江柏川和他两?个。后来薄言也搬了进去。

那天,薄言在宿舍里休息,忽然听到门打开。江柏川带着乔谅摔在床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音。

薄言抬起头,江柏川的?床位就在对面。

他径直掀开床帘,正想开口,就看到江柏川把乔谅压在被子?上。

乔谅闷着声音啧了声,不耐地小声道:“薄言可能还在!”

“不会啦。”江柏川笑着说,“他这个点有课,我看过了。”

他俯下身。

看得?薄言眉毛一皱嘴唇一热,很快就是不堪入耳啧啧转合的?一点水响。

乔谅抓着他的?头发,指骨干净白皙,眉毛皱着,泪痣都像要被水浸湿。

有些不耐烦的?隐忍,嘴唇闭得?紧紧的?,不肯放松。

就算这样,江柏川的?兴奋和狂热依然肉眼可见。

野狗一样呼吸急促,透露出没见过肉味的?渴望贪婪。

从嘴唇亲到脖颈、喉结、锁骨。

鼻子?下巴把乔谅的?衬衫顶开,亲在他的?胸口、腰腹,亲舔得?全?都是湿漉漉的?水痕。

乔谅仰起头,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压低闷沉的尾音。

真恶心。

薄言看得?很清楚。

他面无表情,但是又控制不住地,有一点好?奇。

和乔谅接吻是什么感?觉?

毕竟江柏川看起来好?像真的?爽到了。

现在想想。

想抢好?友的?心上人这种想法?,一开始就有预兆。

后来他也试着带乔谅去玩飞镖,捉着乔谅的?手腕往前射,在乔谅喝醉的?时候捏捏他的?脸,挑两?下他的?睫毛,点着他的?嘴角让不苟言笑的书呆子笑起来。

也会和乔谅接吻。

问他。

“这样亲你舒服吗?”他说,“比起柏川,我是不是做得?更好??”

又或者。

“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喊柏川的?名字,我不介意。”

他会把自己在乔谅身上留下的?味道清理干净,没有让江柏川察觉到一点。

一如既往地保持彬彬有礼的?风度;也坦然平静,不会躲开江柏川的?视线。

甚至,在江柏川滔滔不绝乔谅相关的?话题的?时候,会略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