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眦的手甩了甩,没力气,还是就这么耷拉着。

这次语气稍微有一点点变化,像是咬牙切齿:“不要脸。”

“陶眦,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这是我吃饭的秘密,都给你透底了,等我们离婚之后,家里没男人了,我不得自己罩着自己。”

江希没再跟他顶嘴,伤患,病人。

陶眦没说话,听着她说话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最后这几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

江希说完等了许久,背上的人也没吱声了。

叹了口气:“欠你的。”

走回去,天已经蒙蒙亮了。

看看时间,她走了两个半小时,背着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人走,两个半接近三个小时。

江希都佩服自己,厉害。

她的心也太好了点。

把人放下来,这脏兮兮沾满血迹的衣服。

江希也不怕长针眼,把人给脱完了。

烧了桶热水,又一鼓作气的帮他擦干净。

做完这一切,目不斜视的把衣服给他套上去。

虽然是目不斜视,但是这眼神儿吧,有的时候还是会瞟到。

一张脸涨的通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信女,不好色。”

心脏却在扑通扑通狂跳,她要长针眼儿了。

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烧了,这野外生存的孩子自愈力就是强。

江希累得不行,给自己烧了桶热水,一边烧一边把那些带血的衣服给放进去一块儿烧了。

快速的冲了个战斗澡,她困死了。

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反正醒来天还是黑的。

江希揉揉眼,下意识的往陶眦的方向看过去。

没人。

一看时间,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能睡。

今天的工分扣没了,村长居然也没找上门来。

之前她不去都会提前说,反正今年分红和分粮食基本没她什么份。

她有这个自知之明。

好在能自己自足啊。没有就没有了。

不过这个陶眦跑哪去了,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就躺一天就能起床了,这要是她,十天半个月勉强能起床。

正想着,肚子咕噜噜的叫了。

江希摸摸肚子,颠颠又不在,她敢肯定,就这两天这一出绝减了不少肥。

既然如此,还是吃饭吧。

她想吃点有盐有味的。

刚下床,门开了。

两双眼睛相视一眼。

下意识的移开又移过来,对上了。

江希是不知道说什么,眼神下意识的就往下面瞟去。

实在不怪她,21世纪五好女青年。

上过生理课,但是那丑了吧唧的玩意儿也是第一次见。

陶眦原本也无话,但是一看她的眼神,眼神一沉,苍白的嘴唇翕动:“要不要脸。”

耳朵尖确实通红,也不知道是外面凉的,还是什么。

他醒过来,第一时间扫视围却发现自己在江希家里。

在看着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以后,视线一挪。

身上的衣服就这么半遮不遮的掩着,裤头松松垮垮的。

轻轻的动一动,能感觉到里面空荡荡的。

瞬间他就从脖子红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