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空荡荡的屋内,不免感到了一丝清寂。
屋内黑漆漆的,并未点灯。
往日里宁倦若是在,这会儿应当在缠着他,试图咬一口他的颈子,留下点印记。
想到这里,陆清则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后颈。
雪白的肌肤上,曾经被宁倦急切地留下的咬痕已经消失了。
陆清则垂下眼睫,忽然难以自抑地怀念起宁倦的气息。
他好像从没有和宁倦说过,被他的气息萦绕身周时,他也很安心。
有点想宁倦了。
自从他回来后,宁倦几乎就黏着他住在了这间屋内,屋内属于宁倦的痕迹很多。
陆清则走进里间,目光停留在不知何时落在榻上的一件织金外袍上。
他慢慢走过去,抱起那件袍子,想叫人来拿去清洗。
身体却背离了意志。
他低下头,轻轻嗅了嗅袍子上的气息。
宁倦已经离开了大半个月,上面的气息已经很淡了,但依旧能捕捉到一点,淡淡的龙涎香,以及宁倦本人的气息,不似少年时的清爽,而是另一种厚重的荷尔蒙气息。
陆清则靠在榻上,碾了碾指间名贵的衣料,低低埋下了头,闭上眼。
熟悉的气息拂过鼻端,仿佛宁倦就在他身边。
他离开的那三年,宁倦便是这样,只能依靠衣袍间残存的几丝气息,来确认他的存在,装作他还在身边吗?
陆清则恍惚明白了,宁倦为什么会把他的衣服铺满了床。
行径变态了点,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他孤身坐在黑暗之中,抱着宁倦的衣服正有些失神,外头忽然传来阵脚步声:“陆大人?陆大人您在屋里吗?探子送来了两封急报,有一封是西南急报,陛下亲自写的,指定要交到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