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2)

长顺睁大了眼,紧张地绞紧了小帕子。

宁倦心平气定地望着陆清则,心脏却跳得他几乎有些站立不稳,手心无声地冒着虚汗。

如果徐恕也不行呢?

片刻后,徐恕沉吟着放开手,起身探了探陆清则的额头,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看徐恕半天不吭声,长顺终于忍不住,颤巍巍地问:“大夫,陆大人的情况如何了?”

徐恕不知道面前这位“陆大人”是什么人,他不耐烦听宫里的消息,这些年四处行走,除了得知先皇宾天、宁倦登基时开心得买了场醉,其余的也不大清楚。

他瞥了眼长顺:“他病几日了?”

长顺正要回答,宁倦先一步开口:“差不多五日一夜。”

“有没有呕吐或者腹泻?”

“没有,高热发汗不止,昨日便喝不下药了。”

……

徐恕问什么,宁倦就答什么,他一直守在陆清则身边,比长顺还清楚情况,长顺几次意图开口,醒悟过来后,默默把嘴闭上。

徐恕沉吟片刻,忽然又道:“把他这几日喝的药方给我看看。”

长顺终于能起到作用,连忙从怀里掏出药方递过去:“您请看。”

徐恕翻着那几张方子,眉头越皱越紧,看得长顺心高高悬起,紧张地沿着唾沫:“这方子……有什么问题吗?”

徐恕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随手将药方一丢,坐到桌旁,拿起狼毫,蘸了蘸墨,龙飞凤舞地写了张方子,语气不阴不阳的:“宫里来的太医就这么点水平?您家这位陆大人又没染疫,不对症下药,能有什么用?好在那方子里有几味药撞上了,才没给耽误到底。”

宁倦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刻抓到了最重要的点,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芒:“老师……没有染疫?”

徐恕对待皇帝陛下态度也拽拽的,又轻轻哼了声:“湿热蕴积、风寒侵袭,这段时间又颇为积劳,休息不周,加之他身体底子太虚,便这样了,虽说不似疫病那般致命,但再延误下去,人不烧傻,也该烧废了。”

宁倦按着的眉心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