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有一双双意味深长的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御道茫茫渺渺,一眼望不到头。
只有他一个人在走。
抵达院子的时候,院中已经站着许多人了。
陈小刀被陆清则叫过来,跑去找了相熟的陈太医,现在陈太医正在屋里。
他六神无主地抠着柱子,脸色惨白白的,见宁倦来了,才缓过口气:“陛下!公子、公子他……”
宁倦恍若未闻,步履迈得又快又急,目光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就要直接进屋。
忽而嘎吱一声,屋门打开条缝。
陈科提着医箱,满脸疲倦与忧容,从屋内走出来,见到宁倦,连忙关上门,上前两步想要行礼。
宁倦脚步一顿,沉沉地吸了口气:“老师怎么样?”
少年的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人无比,陈科的眉毛都抖了下:“微臣探查了一番,陆大人眼下只出现了风寒症状,但是……”
但是,这场疫病就是有几日的潜伏期的。
许多染疫的病患,在前期便像染了寻常风寒。
等到三五日后,有些人身体弱熬不过,发病就会没了,命硬点的,熬半个来月,再在反复的折磨中不成人样地死去。
来到江右才十来日,几位太医能找出延缓之法,已是尽力,眼下对这疫病仍是束手无策,没有特别有效的药。
宁倦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陈科竟觉得向来少年持重的陛下,似乎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