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二人以天地为媒,以日月为证,做了真夫妻。

扶桑热情又大胆,和谢承安面对面坐在床上,脱得只剩肚兜和小衣,在他胸前摸来摸去。

谢承安的俊脸被花烛映得火红,白皙的肌肤泛出桃粉色。

他经不住扶桑的撩拨,把她压在身下,生涩而温柔地探索着她的身体。

一对新人如鱼得水,彻夜贪欢,自此以后,好得蜜里调油。

扶桑自觉已与常人无异,每天带着匕首和弓箭到山里打猎。

她刚开始还不熟练,总是空手而归,没多久就掌握了其中的关窍,或是拎着野兔子、山鸡回来改善伙食,或是扛着小鹿、狐狸到城里换银子。

谢承安在家门口收拾了一块地,学着种菜种花,又收了几个五六岁的孩子,教他们认字读书,赚取束脩,贴补家用。

扶桑每次从城里回来,总能看到家里亮着一盏灯。

如意郎君的身影映在纸窗上,令她无比安心。

冬日的晚上。

扶桑推门而入,摘掉皮帽,脱去靴子,滚到谢承安怀里。

她笑嘻嘻地伸手冰他的脸:“稷生,外面好冷啊,快冻死我了。”

谢承安捧着扶桑的手,不停往手心呵气。

他笑道:“这几天冷得厉害,山里只怕也没多少猎物,你别出门了,在家好好歇歇。”

“可是闷在家里很无聊啊。”扶桑戳了戳他的小腹,手指一路往下,“有什么好玩的事供我消遣吗?”

谢承安无奈地扶她坐在身上:“想要就直说,装模作样的干什么?”

扶桑不客气地享用了一回男色,餍足地披上小袄,起身找点心吃。

谢承安捡起看到一半的书,对着柔和的灯火细细品读。

扶桑吃饱喝足,坐在谢承安对面,翻出一张质地上乘的鹿皮,找到针线,打算给他做一双御寒的手套。

她缝了几针,发现自己的针线活拙劣得没法看,挫败地叹了口气,选择放弃。

扶桑抬手抚了抚鬓角,忽然愣住。

她记得她在发间戴了一朵小花,如今怎么不见了?

“稷生,我头上的花呢?”扶桑掀起棉被,翻来找去,“你看见我的花了吗?”

谢承安皱眉道:“什么花?我从没见你戴过。”

“我……”扶桑呆坐在床上,有些不确定,“我记错了吗?”

她望着稳定燃烧的红烛,嗅着甜丝丝的香气,眸色变得迷离,神情也恍惚起来。

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扶桑,快醒醒!”

扶桑睁大双眼。

眼前的画面开始剧烈晃动,像一枚石子投入水面,激起片片涟漪。

她越过满脸不解的谢承安,看到另一个谢承安。

他靠坐在蜡烛堆上,对着熊熊燃烧的灯树,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不知是死是活。

蜡烛燃烧的气味越来越浓郁,香得发臭,中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扶桑吃力地回想起来

那是二月兰的香气。

阿岚曾经送给她一朵淡紫色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