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轻轻抚摸谢承安的后背:“没事,我没生你的气。”

“我本来就是鬼嘛,人害怕鬼再正常不过。”

“其实,你那个时候跟我直说就行了,我不会纠缠你。”

扶桑想了想,又道:“不过,你也没自己形容的那么不堪,什么自私,什么懦弱,什么伪君子,也太难听了。”

“梅月的冤屈不是你帮着洗清的吗?朱能想逃出城门,不是你出面拦下来的吗?在桃园村的时候,没有你出谋划策,我能那么快找出真相吗?”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谢承安听得脸热,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他郑重道:“桑桑,我要是能渡过这次劫难,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以后再也不会提防你,撇下你……”

他加重语气,一字一顿:“桑桑,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

扶桑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她觉得此刻的氛围过于暧昧,连忙抬手扇风,说到那些小鬼身上:“她们知道互相L16ゞ28ゞ27L帮忙,显然具备一定的灵智,说不定能够听懂我说的话。”

“不过,她们的警惕心太强了,又只在宿主死亡的时候露面,很难捕捉。”

谢承安正色问道:“你打算抓住一只小鬼,从她嘴里问出解困的办法吗?”

扶桑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除此之外,我还在想,为什么南昌府有这么多小鬼作乱?她们和男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致于非要用残忍至极的手段害死那么多人?”

谢承安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我没想到她们的原形都是孩子。”

“不过,无论她们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泄愤,采取这样的手段,都显得很极端,确实像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干得出来的事。”

“有没有可能,她们死的时候也没有多大?”

扶桑眼睛一亮:“她们会不会是夭折的孩子?或者……或者是被父亲抛弃的女婴。”

“这样就能解释,她们为什么只对男人下手。”

谢承安想起一件事:“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两个接生婆的谈话。”

“听她们的意思,南昌府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儿降生了。”

扶桑觉得二人摸到了真相的边缘,提起精神:“我明天朝这个方向打听打听,多找几个接生婆问问,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翌日,扶桑费尽周折,找到一个颇有名气的接生婆家里。

接生婆姓朱,人称“朱大婶”。

扶桑编了个借口,只说自己住在二十里开外的村子里,因着嫂子即将临盆,请朱大婶帮忙接生。

她客客气气地道:“我娘算了算日子,多则半月,少则五日,我嫂子就要发动了,不知道婶子到时候有没有空闲?”

朱大婶正在院子里拾掇猪圈,闻言连忙道:“有有有,怎么没有?等你嫂子肚子疼的时候,你使人过来叫我就是。”

扶桑表现得不太放心:“婶子可别诓我,谁不知道你是南昌府最有名气的接生婆?”

“万一我嫂子生产的时辰和旁人撞到一起,您被他们先行请了去,不是坑害了我们家吗?”

朱大婶露出一个想笑又想哭的表情:“你这姑娘,怎么这般难缠?”

她洗干净双手,拉扶桑进屋说话:“你不知道吗?南昌府已经有一年没添过小娃娃了。”

扶桑惊讶道:“这是为什么?”

朱大婶似乎有所顾忌,摇头不语。

扶桑换了个方式继续打探:“对了,我娘还让我问问您,倘若我嫂子这一胎生的是个丫头,再等多久才能生第二胎?有没有生